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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孩子缺氧

笠日，蒋菀正拿着从书院借来的医书细细钻磨，常言道，活到老学到老。

更何况医术这方面，资历越深越好。

临近中午，蒋铜的着急声突然响起，“娘！快去请接生婆！”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杨芳的痛呼。

蒋菀愣了下神，这是要生？可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

不好，是早产。

屋内杨芳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的人心都揪起来。

接生婆已经进屋，跟着来的还有李大夫，但他没有进去，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去熬浓汤灌下去。

“哥，怎么回事？”蒋菀拽过蒋铜，脸色颇为认真的问着，“不是让你好生照看三嫂吗？”

“你三嫂说想吃糖葫芦，我就让她在原地等，谁曾想我回来的时候人就倒在地上，要生。”蒋铜急的是团团转，抬手烦躁的抓着头发，“你说该不会出事吧？急死我了。”

“等芳芳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个人都照顾不好。”柳絮语生气的哼了声，转头还是安慰蒋铜，“这又不是第一胎，生的话应该比较容易。”

“不好了，不好了，产妇晕过去了。”接生婆满手是血的出来，看向李大夫，“这可怎么生！孩子要是在肚子里呆的时间长了，非得活活憋死不可！”

“去拿人参片吊着！”李大夫吩咐下去，“能不能醒就看她的造化了。”

“你说什么？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蒋菀愈发觉得他是庸医，产妇在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人参片只能提神，管个屁用。

李大夫这才注意到蒋菀，眼神突然一亮，但转念想到产妇还在里面，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老朽治疗普通的感冒发热还行，生产这方面的事情还真不清楚！”

“那就去请个懂的来。”

柳絮语提醒道，“咱们这附近的大夫，就属李大夫医术高超。”

“……我来。”蒋菀再次感叹古代医术的落后，她懂得都比他们多，让洋洋去拿工具来，进了屋。

满屋的血腥味熏的人胃里直翻腾，蒋菀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抬脚走到床边。

杨芳平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两个接生婆只是不断的掐着杨芳人中，掐的都出了血。

蒋菀让接生婆闪开，拿着银针插在杨芳头上，只是片刻，人便醒了过来。

“三嫂，还有力气吗？”蒋菀将银针收好，拿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替她擦拭额头。

杨芳缓了缓气，虚弱的点着头。

蒋菀掀开被子，摸着肚子，挺好生的，孩子头已经冲下。

“三嫂，现在不要用力，等疼痛越来越密集的时候再生。”蒋菀低声在杨芳耳边说道。

许是蒋菀的话过于冷静，杨芳莫名相信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柳絮语说的没错，杨芳这是第二胎，生的快。

估约摸着两个时辰后，杨芳察觉到疼痛越来越密集，双手死抓着身侧的被褥。

听着产婆的安排，用力，吐气，再用力……

几个吐息间，杨芳猛提一口气，再用力，听着产婆一声，“出来了。”

杨芳彻底虚弱的躺在一旁，连眼皮都睁不开。

蒋菀刚松了口气，便听着产婆惊慌声，“不好，这孩子在娘胎里待的时间太长，该不会憋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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