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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冬吟望着窗外，心跳乱了节奏，眼睛不断地眨着，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虞书鹤伸手摸了摸下巴，恍惚间，那里还残留着她手上的余温，他还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指腹轻揉的力度。

他侧着头，视线黏在了邵冬吟身上，若有所思地笑着看她。

“扑哧——”

一声轻笑从两人的身后传来，邵冬吟与虞书鹤不约而同地同时转过头去，两名靠在一起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抿着嘴笑。

其中的老太太俯下身来，靠近他俩，低声问：“你们是情侣吗？去信宁山区，是不是去看相守山的？”

老人的声音醇和温润，听得出来其中的善意。

“是。”虞书鹤稍作思考，很快开了口，“您二位是信宁山区的吧？请问怎么称呼啊？”

老人张了张嘴，大巴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邵冬吟和虞书鹤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椅子靠背，一手扶了把两名往前摔的老人。

车急急地停下了，车内的人都被惊醒，不满地低声发着牢骚，问是怎么回事。

两位老人稳了稳身子，缓了会儿，笑吟吟地道了谢，并没有为突生的变故而生气。

虞书鹤继续和他们交谈。

邵冬吟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扶着两边的空位站在过道上，往驾驶位看。

包兴在驾驶位上忙活了半晌。车发动了一瞬很快又熄火，如此反复好几次，小汪脸上满是烦躁，语气中带着安抚对大家说：“不好意思，车坏了。大家少安毋躁，我们会立刻联系公司处理的，请大家坐在位子上稍等一会儿。”

邵冬吟坐回到位子上，虞书鹤已经和老两口熟悉起来了。老爷爷姓王，老太太也姓王，他一口一个王爷爷王奶奶，叫得亲热得不得了。王爷爷王奶奶都是半路上的车，要回信宁山区的。

王奶奶正和虞书鹤说相守山的事：“在我们寨子里啊，以前小年轻结婚前都要到相守山上一起住一晚，这样就会举案齐眉至鬓白，白头到老两不离。”

王奶奶的手与她身旁的王爷爷紧握着，两人都笑得满脸褶皱，回忆起了幸福往事。

虞书鹤装着很感兴趣的模样，眼睛晶亮晶亮的，问：“那你们结婚的时候也去相守山待了一晚上吗？”

“可不是嘛。”沉默寡言的王爷爷难得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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