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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他斗鸡走狗,整天在游戏厅里厮混,成绩差得倒数,每天不是念检讨就是被校长批,进校长室的频率比谁都多。
想当年他还连累盛夏跟着他一起被批叫家长,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竟然像是过眼云烟一样缥缈不见,像是隔了很远很远,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一样。
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十年间改变了他们这群人太多太多。
十年前,他和谢依云在星巴克里自习,遇到贼兮兮的盛夏,还让他请了一杯星冰乐。
那个时候的谢依云是真好看啊,穿着白色裙子坐在星巴克的高脚凳上,长发飘飘。他偷偷地扭过头看她的侧脸,看她一丝不苟写作业的模样,他握着笔杆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十年后,他开始掰着手指数着今年是她第几年的忌日。
十年前,他连累盛夏陪他打架,她还把瓶子敲碎了,不小心划伤了脸。在知道沈青柏为他们打的那场轰轰烈烈的架放弃了保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把盛夏交给他。
十年后,就连街上路人的关系都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强。
十年前,他和他的那些兄弟朋友在学校门口的烧烤摊开几打啤酒,大喊着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干杯的时候豪气云干,梦想着未来要怎么指点江山,一喝就是一通宵。
十年后,他游走于各个乙方之间,穿梭在各个高级酒店和会场,和商务伙伴虚与委蛇,而后晃晃荡荡回到家里,倚着沙发睁着眼睛吐到天亮。
十年前,他是学校里的一名运动健将,在校运会里经常得奖,跑步的时候像风一样飞翔。
十年后,他拖着残缺的身体,就连上台领奖也得坐着轮椅被人推着,他再也没有办法像原来一样自如地奔跑。
十年了,原来时光一直在欺骗他们,时光夺走和改变了他们的很多东西。他们这群人,拥有的全是侥幸,失去的全是人生。
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眼里湿润一片。
他说:“小夏,小夏,我想唱首歌。”
盛夏说:“肖林奇,现在是在日料店里,不是KTV。”
他喝醉了酒,不管不顾地大声唱。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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