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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未生，何谈死。大帝慈悲，愿学慈悲行自然是好事。可谢圣人，不来不去。不增不减，他只是在你察觉不到处存在。有什么可救的呢？”

贺子恪突然想起谢恒教他的禅理，在有感觉之外的没感觉处……谢恒永存？

混沌是不会死的，可也不会活。万物生灭都在混沌的运化之中。可要他爱一块云，一个小像，甚至一个灵魂，他都可以接受。但是怎么要他爱一个混沌呢？

连唾沫粪便灰尘都是混沌的一部分。难道要他爱整个世界？然后告诉他这就是谢恒？

“菩萨，他已经不是混沌了……”贺子恪试图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菩萨依旧微笑，并不多言。

“他会哭，他会笑，他可以因为我做错事生气，他会吃饭，他会跟我一起看这世间的人生百态……”

“你怎么知道他会？”菩萨捏花一笑，问了贺子恪一句。

“我我我，我跟他……一起经历过。”

“那就去你们经历过的地方找。”

菩萨双手合十，依旧慈悲。

贺子恪词穷了，他又不是谢恒，他怎么能回到那个圆上去呢？

“大帝还有疑问？”

“您可知道如何修复时间轴？”

菩萨捏花的手从净瓶里滴出三滴清水。

“不知。时间轴是谢圣人的神器，只有谢圣人知道怎么修复，怎么运用。我倒是可以送大帝三滴清水。这清水可令万物增长。”

贺子恪一头雾水，心里凄苦，眼前无路。还想再求。菩萨已经让童子送客。

贺子恪在南海并无住处。堂堂轮回大帝只能枕着狴犴肚皮入梦。他苦恼的紧，没办法，摔了一樽谢恒的小像。

“谢恒……”

谢恒看着贺子恪的苦瓜脸一时有些忍俊不住。空中的风发出一声轻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笑？”

谢恒没有回答贺子恪，倒是包里发出铜器碎裂的声音，贺子恪连忙打开包裹。

“谢恒，你在干什么？”

所有的小像都化作一堆粉末。

一个跟小像等高的小人爬上了贺子恪的裤腿。顺着衣摆站在贺子恪肩头。

“小恪，混沌枝带了吗？”

贺子恪一愣。

“什么枝？”

“ 就你在须弥山上捡的那个……”

贺子恪想了半天才狐疑的开口：“那个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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