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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黑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若有所思地说了：“嗯，可以，我的手下不行，那我呢？如果我想碰他……”

耶律虏的刀顷刻便架到柳黑涯脖子上，刀刃就蹭着柳黑涯的脖子。

柳黑涯沉静得很，丝毫不慌，表情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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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虏也就轻轻松松、和和缓缓地说了，“我不想死，你应该也不想，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如果我愿意一拼，两败俱伤也不太好。”

柳黑涯似是很同意耶律虏的话，道：“有道理，好，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我也直说我的要求了，昆吾山，神瑶草，想必你知道的。我给你十二天时间。十二天之内，我保证赵清朴是安安全全地待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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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山是西南高原的雪山，神瑶草就在昆吾山之巅，那里是冰雪的天地，人迹罕至，气候凶险。

神瑶草是世外仙草，可活死人肉白骨，神乎其神。

耶律虏慢条斯理收回了刀。他总是这样，出刀极快，收刀却很慢很优雅。他收回刀，却并未把刀收入刀鞘，而是伸手轻轻摸过了刀刃，这黑铁刀伴他多年，杀过许多人，刀刃依旧很锋利。

耶律虏就那样温柔地摸着自己的黑铁刀，那样温柔，仿佛是正在抚摸他心爱之人的面颊，他轻轻抚摸，轻轻开口，语气稀松平常：“那地方太凶险，去了就是把头挂裤腰带上了，我不一定回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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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黑涯叹气，语气颇真挚：“十二日之后，我看不到神瑶草，赵道长就不好过了。”

耶律虏把黑铁刀插回了背上的刀鞘，点点头，道：“那我就必须得去一趟了，还必须活着回来。”

柳黑涯及时补充：“是带神瑶草回来，我要看到的是神瑶草。”

耶律虏道了声“好”，又说了自己的疑惑：“神瑶草是世外奇珍，但那不是救急用的么？我看你好像还不像是即将要死？”

柳黑涯转身，走了几步，背对着耶律虏道：“是为了另一个人，他需要。我忙，无暇亲自去采，教内能上得了昆吾山的人也不多，我也没别的办法，倒是记得你很厉害，只能请你来了。”

耶律虏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还是能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忧愁。听柳黑涯这样说，他倒是想起一个人——那个病秧子侯佻，赵清朴口中的寂疏哥哥。

需要神瑶草的可是那个病秧子？

耶律虏：“我什么时候动身？”

柳黑涯：“就现在。”

耶律虏摆手，道：“不行，你先把赵清朴从你们那破地牢里带出来，我看他安全，再走。”

柳黑涯好脾气地应允了，他唤来夭夭，给了夭夭两个小锦囊，派夭夭去带人。

耶律虏看在眼里，他还记得夭夭，却不知原来夭夭也是大成教的。

夭夭已走，柳黑涯道：“看了他你就走，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耶律虏想了想，问道：“到乔家的莫常超和莫芊芊，哪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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