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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虏心满意足地握住赵清朴的手,睡了。这是他近日里唯一的一个安稳觉。
又过了十日,赵清朴才能勉强下地。吴拙源他们早在七日前就回山,临行前,吴拙源有尝试过带赵清朴回去,赵清朴婉拒了,只说,待他伤好了,他再回山。吴拙源已猜出耶律虏与赵清朴之间不同寻常,可如今赵清朴伤重,再也无法正常站起行走,他也不忍再多苛责,只安顿赵清朴,伤好了就要立刻回山,然后便走了。
赵清朴行动不便,这段时间里都是耶律虏在照顾他,耶律虏事事亲为,尽心尽力,细心又耐心,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贴心就罢了,耶律虏如今还克己守礼得很,没有丝毫逾矩,也不再说骚话了,好像真是赵清朴的好友一般。
纯粹的友谊?
赵清朴右腿使不上劲儿,虽然能下地走路,但还是一瘸一拐,走起来极缓慢,拄了耶律虏为他特地做的拐杖才能勉强多走几步。
又过了十多天,春天快到了,黎城的天气都转温了。他们居住的小院,墙角都有青草和小野花冒头。
三月的某日,赵清朴又在练习走路,耶律虏倚在墙边看他。过去几天也是,赵清朴独自练习,耶律虏在一旁看着。只要赵清朴有摔倒的迹象,耶律虏就会迅速过去,及时扶起他,然后又站回墙边,看着。
习武之人体质本就远优于常人,赵清朴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只除了走路永远是瘸着,无法再像常人一般走路。
他们两个都瘦了许多。
是个好天气,阳光暖融融的,耶律虏试探着问了:“小道士,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要回齐云山了吗?”
顿了顿,耶律虏又补了:“我可以一路护送你回去。”
赵清朴问他:“你希望我回去吗?”
耶律虏沉默半晌,又挤出一个笑,“嗨,齐云山才是你的家。你说,要是我现在不做杀手了,我也放下屠刀,可以拜到齐云山门下么?你愿意收我吗?收我当个徒弟也行。”
赵清朴也笑,“不行,你太老了。”
耶律虏又有一些难过,“等你回了山,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吧。”
赵清朴只说:“你的雪盲症还没好吧,南方更适合你。”
耶律虏抬头看看天空,“小道士,你看过大海么?我听人说过,大海是纯蓝色的,和天一样,也是无边无际的,很壮观。”
赵清朴摇摇头,“我还未看过海。”
耶律虏眯起眼睛,“我也没有看过。小道士,你要走了么?”
“你放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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