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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遗骑在马上,他昨日那身广袖长衫已经被换下来了,今日为了方便骑射,穿的是自西边游牧民族传入中原的胡服,袖子收的很窄,腰也勒得紧紧,愈发显出他身段风流。
乔十一见了,嘴上花花地赞他“其态窈窕,绝世无双”。
谢遗听着不大对劲:“‘窈窕’二字,不是形容女子?”
乔十一笑嘻嘻地插科打诨道:“谢兄可比金陵城的贵女们好看不知多少。”
谢遗看他嬉皮笑脸,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他垂眸看向马鞍旁挂着的箭筒,问道:“我们一会儿往哪个方向去?”
乔十一道:“都听谢兄的。”
谢遗昨天才得谢如青提醒不要往东南方向去,今日自然不会去。他心里虽然好奇,却不想以身犯险。于是伸手一指南边,说:“往那儿去吧。”
那边野草茂密,树木稀疏,应该有一些小型的野兽禽类。谢遗也不打算在秋猎中出什么风头,只想猎一些野兔野鸡的,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乔十一没有什么异议,跟着他一起驱马往那边跑去。
秋高气爽,太阳也不刺人眼睛,谢遗目力良好,不多时就在草丛里射到了两只兔子。乔十一还要更好运些,射中了一只灰狐,他将灰狐尸体挂在自己马上。
谢遗伸手摸出了腰间的水囊,打开塞子喝了一口。他微微向后仰着头,一段纤秀白皙的颈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人眼前。
乔十一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颈间。
只看见一滴水珠自他的唇角淌了下来,滚过下颚,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像是破碎的宝石,又顺着颈项细腻的纹理滑过喉结,隐没在交叠的衣领间,消失不见。
谢遗的肌肤白得晃眼。
乔十一只觉得眼睛像是被烈日的光灼了一下,一片绚烂的白淹没了视野,什么都看不清了。
“谢遗。”他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谢遗放下了水囊,看向他,眼中带着些许询问的意味。
乔十一回过神来,忽然有些局促,他口舌间仿佛生出了压不住的燥,让他不禁抬手将紧紧包裹着脖子的衣领拉开了些。
他看着谢遗。对方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的,否则便不会用这样坦然态度对待他。
乔十一也不想让谢遗知道。
他抿了抿唇,道:“我们回去吧。”
谢遗点了点头,驱马和他一道往回走。
然而没走多久,就看见一颗枝干虬结的老树下,蹲着一只皮毛似雪的兔子。
谢遗当即从箭筒里抽出一只箭,搭上了弓。他拉满了弓弦,手指一松,箭矢破空而去,将兔子钉在地上。
鲜血一瞬间淌了出来,浸透了雪白的兔子皮毛。
谢遗翻身下马,去捡兔子。他走到树边,弯下腰,手指刚要碰上那只兔子,耳边便爆发出一声惊叫:“你做了什么?”
他抬眼看去,看清了出声的人——不远处站着一个梳着垂髫的女童。
女童怀里还抱着一只兔子,与地上这只一样,颜色如雪。此刻她看着谢遗,眸中惊惧与控诉几乎凝为实质:“你居然杀了雪雪?”
谢遗猜想“雪雪”指的大概就是他脚边这只兔子了,是这个女孩养的。他虽然不曾养过宠物,但也看别人养过,知道主人和宠物之间的感情往往很深厚,心里不禁有些歉疚。
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一时之间颇为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做好,只能站在那里,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女孩眼眶一红,水雾在眸中氤氲,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乔十一在一旁出声:“谢兄以为那是野兔,不是有意的。不知者无罪,不如我们再捉一只赔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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