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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虽然小,但是因为沿海,发展的还算不错,尤其是民营经济,比内陆一些省会都来厉害。买东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即便有钱也没处买只能凭票了。
不用票的虽然比用票的价格来得高一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兜里有了钱还能去集市的时纺简直像只没有翅膀的小鸟,要不是飞不起来,这时候就该没影了。
路远之一边牵着时纺一边被时尉牵着,一边蹦蹦跳跳得快要飞起来,一边拖拖拉拉地故意扯后腿,都要把他扯成两半了。
“时尉,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在又一次的左右死亡抉择中,路远之忍无可忍地反握住时尉的手,一个用力,疼得时尉直抽气。
“我怎么就幼稚了?”时尉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不幸,三次我还信你就有鬼了。”路远之咬牙切齿,“给我好好走路。”
时纺看时尉被训了,顿时捂着嘴直笑。
时尉轻蔑地看了小崽子一眼,然后掏钱买了一袋子烟花炮仗,全是小孩子喜欢的那种。
“哥哥哥哥~”时纺的嗓子像是能掐出三斤的蜜,拉着路远之跑过来,然后一人一只手地拉着,一脸乖巧地瞧着时尉。
时尉:“……”不,我不想。
时尉求救似的看向路远之,路远之忍笑地扭过脸去。
“纺纺啊,你长大了,这个袋子你就自己提着吧,牵好远之哥哥的手,他厉害着呢!如果发现有人贩子想把你抓走,他保证一下就把人贩子手给打断。”
于是时尉松开了时纺的手,走到路远之的另一边,顺理成章地将他的手牵住。
路远之甩了两下没甩开。
“时尉,你脸不脸红?”路远之的脸皮被时尉那么厚,明明是问他害不害臊,自己反倒先红上了。
时尉理所当然的说着,然后将路远之的手握得更紧了:“我就逗逗她。”时尉想,他大概不是一个好哥哥,又或者是属于哥哥的幼稚恶劣基因被翻了出来,看着时纺一边得意马上又切换成憋屈的样子别提多来劲儿了。
路远之捏了捏时尉的手指头:“但也不能太过火。”
女孩和女孩出来逛街手牵手很正常,男孩和女孩出来手牵手逛街现在属于有伤风化,至于男孩和男孩手牵手嘛……虽然没人会想到那方面,但却有点太过惹眼。也就这种满是人挤人的场面才能接着“不走散”的借口牵上一回了。
路远之的手并不嫩,相反,因为常年握枪,他的手指上有很明显的茧子。既不嫩也不软,还没几两肉,瘦得要死,硌得慌。
但不知道怎么的,时尉就像握着。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手大概也没多好的手感。
但即便只有这样的手心相触,即便在这样吵闹的集市中只能感觉到一片黏腻,但只是这样握着,心就好像静下来了。
过年是一个很热闹的词,表现在集市上的话,不仅是人多,摊位也多了很多,除了鞭炮,时尉还买了很多吃的,几乎快一路买下去了。
时纺是个看热闹不是事儿大的,在这种过来就是为了买买买而且到处都是买买买环境里,人的购物欲本就是呈指数型上飚,大人都克制不住打开钱包的冲动,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时妈妈给了时纺五毛,一过来时纺就把钱给花没了,然后提着一小袋糖就看着时尉买,时纺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时纺看哪个,时尉就故意不去买哪个,可把时纺给急坏了。
路远之看时尉故意折腾时纺的有些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蹲下身摸了摸时纺的头,然后问:“想吃饼干吗?”
时纺立马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和时尉如出一辙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路远之。
路远之受不了这个,把口袋掏了个干净把钱全塞给时纺了:“你看着买就好。”
时纺立马看向时尉,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买。虽然时纺脸上的想要都快溢出来了,但她还是乖乖地没有自作主张。
“去吧去吧,记得啊,不要买太多的糖——不许跑出我的视线范围内——”时尉说道“去吧”的时候时纺就已经像只小鸟似的飞走了,时尉只能扯着嗓子在这大喊。
“知——道——了——”时纺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向了糖摊子,把摊子上的每一样糖都点了一遍。
时尉:“……”
“噗——”路远之想忍住来着,但可以没能成功。
本来是准备着买完东西就回去的,但时纺眼尖,发现了一个摆弄着皮影戏的老爷爷,然后说什么也不走了。
老爷爷还没把皮箱打开收拾好,时纺就蹲下等着了。
时尉看她那样子是怎么扯不走了的,便上去给老爷爷搭了一把手。
皮箱打开,稍作摆弄就成了皮影戏的舞台,小孩的眼睛大概都是装上了放大镜的,等时尉和路远之帮着老爷爷把东西整理出来,一回头,已经被一群孩子给包围死了。
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于是两人就蹲在最后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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