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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机械地跳动着,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师傅侧头看了眼窗外,左手搭在车窗上,随意地说:“我刚才还听另外一个开车的说,好像死者家长都找到美术馆去了,那个当场就死了的学生死得挺吓人的,现场很难看。也是,那走廊在五楼,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能死得多好看。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在人心里。绿灯亮起,车子拐了个弯,已然接近家门口。
南桥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发现家门口围满了人。那些人扛着摄像机,拿着镜头长长的相机,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她猛然回过神来在接近那群人之前飞快地侧头说:“师傅,掉头!
“什么?”师傅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她。
“掉头,掉头啊!”她焦急地喊着,在那群人注意到她之前飞快地催促着师傅掉头开走。
那是记者,蹲守在家门口等待易嘉言,又或是等待她
她该去哪?
南桥茫然地看着窗外,好半天才报出一个地址,那是靳远在北市的住所。
整个下午,她都在焦急地给易嘉言打着电话,可他的手机似乎成了永不开机的装饰品,无数次被拨通,无数次无人接听。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很久之后才记起要给黄姨和易叔叔打一通电话。
黄姨在那头心急如焚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外头记者那么多,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嘉言的手机打不通,怎么样,他接你的电话没?”
“没有。”南桥的声音透着无力感,到头来也只能劝一句,“黄姨,你和叔叔别着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具体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等警方调查完毕,结果出来了,他就没事了。
可电话挂断以后,她心知肚明这点安慰根本于事无补。
她比谁都要着急。
靳远叫了外卖,端着几大盒饭菜走到她面前,全部摆在茶几上“吃点东西。”
她还是机械地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易嘉言的电话,视线停留在电视上的新闻频道。她亲眼看见打了马赛克的事故现场,模糊的马赛克能遮挡住残忍的画面,却遮不住鲜红的血迹。
旦涉及学生、涉及无辜的生命,民众的态度总是格外激烈。
新闻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跟进这件事。她看见受伤游客的家属与民众一同聚集在美术馆门口,群情激奋地嚷嚷着,要责任方给一个说法。
美术馆的代表人现身了,出色的公关技能让他完全忽视了对方的感受,只一味地把责任推给建筑师与承包施工队,好像这件事情与美术馆完全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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