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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熙喘着粗气回头看靳远,他也同样微微佝偻着腰,扶着墙壁在喘气。两人这么精疲力竭的模样有几分可笑,对视片刻,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哪怕笑到最后都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

可是靳远的泪水没有了,陆熙也显得很欢乐的样子

他忽然开口说:“谢谢你。

陆熙反问:“谢我什么?”

那首歌,托你的福,终于完成了。

“我倒是没想过你会完成它,只是想着你说没机会唱给别人听,就想着帮你找个机会。”

靳远笑了:“那也谢谢你,为了让我唱首歌,还专门撒了个谎“撒谎?”陆熙抬眉。

靳远愣住了,有些迟疑,却又顿悟过来:“所以,明天真的是你生日?”

“当然。谁拿这种事情撒谎?

靳远抬手看表,腕表上显示着十二点零五分,顿了顿,抬头看着她:“虽然迟到了五分钟,但我想我应该还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吧?”陆熙哈哈大笑,拿出手机:“神经病,大家都发短信祝福过了,你还第一,我看第一百零一都排不上好吗!”

靳远移开了视线,又觉得有点好笑,从手里的塑料袋里拿了两罐卑酒出来,开了一罐递给她,自己也跟着开了一罐。

“那我就当第一个祝酒的吧。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素来握着麦克风的修长手指,此刻却握了罐啤酒。陆熙微微一愣,抬头再看他,他的眼睛黑而亮,璀璨更甚头顶的星辰。

她握着自己那一罐,跟他的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儿,有水花在半空中四溅开来。

喝一口,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靳远:“你跟刚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没那么颓废了,虽然还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总觉得内心好像有阳光了。

靳远没忍住笑,倚在墙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大夏天喝冰冻啤酒总是一种享受,冷冰冰的液体流入喉咙,又激起一阵热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画家的感受都这么敏锐吗。

“是漫画家。”她纠正他。

“有什么区别?

“画家一听就是七老八十的古板老头子,漫画家就不一样了,年轻又活泼,朝气蓬勃,就像我。”她大言不惭,伸手在下巴上朝两侧摊开,化身成一朵花,还偏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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