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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玛格丽特这样的草本植物总是只开一季,一季之后就再也无法开花,可陆熙说那才是它的可爱之处,一辈子就轰轰烈烈地美丽一次。
只要一次就叫人再也忘不掉它。
说这话时,她睨着靳远,好像她自己就是那让人再也忘不掉的玛格丽特。
门上的春联因为太破旧,被她取下来了,没几天她又在砖墙上画了金黄热烈的向日葵。看到靳远目瞪口呆的样子,她有些局促地解释说:“我用的是可溶性颜料,下一场雨基本上就会冲掉。”
“下场雨就能冲掉的壁画,你画它干什么?
“好看呀。看腻了还能擦掉重新画,多方便。
她有时候很懒,不爱洗碗,出门不爱走路,可一旦是她感兴趣的事情,她又从不嫌麻烦。这样矛盾的人,这样可爱的矛盾。
后来她又将那些斑驳的木栅栏全用油漆涂成了白色,他的小院原本破旧不堪,如今因为她的改造,渐渐变得有几分清新可爱,乱中有序。
因为她的改动都不是巨大的,他也就默许她这样去做,而直到几个月后的今天,当他坐在院子里,四下环顾,才发现其实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房子还是阿婆的房子,摆设未动,大体未变,可风格变得跟陆熙喜欢的很像。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梧桐树下,使坏心眼地摘了朵狗尾巴花,伸在半空挠陆熙的鼻子。她皱眉嘟哝两声,动了动。
他弯起嘴角,又一次去挠痒,这下她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于片朦胧中与他对视。
靳远看着她懵懂的睡颜,漆黑的双眼,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心都颤动了片刻。
他以前期盼很久的时刻,无非是当他站在舞台上唱着歌,台下有个心爱的姑娘全神贯注地望着他,那双眼里应当只有他一人,除此之外连一朵花一棵树都再也难以容下。
而今,站在这小院里,他弯起嘴角,低头吻住了那个刚从熟睡中清醒过来的人。
全世界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面容无限放大,映在她清澈的眼波里。
半年后,靳远的小院意外地迎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浅灰色大衣,一头漂亮的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后手里拎着一个当季限量款LV手提包。
她站在小院外看了片刻,没有进来。
那天靳远并不在家,陆熙一个人在院子里照看着,见有人在外面张望,还以为是来投宿的游客,当下放了铅笔,起身走到门口,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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