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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再遇
“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与我结义不过是场假戏?”
“你当初救我一命,我是真心与你结义。”
“结义就是为了背后捅刀?”
郑九元冷笑了两声,牵动伤口,血涌了出来,雷丘引想上前搀扶,却被郑九元以剑隔阻,雷丘引靠近不得,他将手中长刀狠狠扔在地上。
“是我苦苦相劝,你不听半句才会至此!我最初就不该帮你!”
“帮我?”
“我知道你在找冉遗,我也深知闻人舜的一切预谋,可我还是把线索给了你,只是想让你了结心愿,知难而退,哪儿知你竟深究到如此地步!我并不愿与你刀剑相向,可赌坊依附刑部而立,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不得已?外城管查不严,何须刑部庇护?”
“可你以为你挥霍的那些钱是哪儿来的?就是他闻人舜每年给的!!!要不是他,赌坊早就完了,我早下了牢狱!”
“所以你为了钱财背叛我?”
雷丘引缄默不言,他撇开视线。
“这场所谓的结义根本不及铜臭一角……”
郑九元瞬间拔出佩剑架在前人脖上,却骤然被黑暗笼罩,失去视线之前,他踉跄两步,想要抓住雷丘引,却在触及的瞬间骤然倒地难起。
原来人心不过如此,以兄弟相称又如何?最终不过都只是有己无人……
从长秋殿得知抓获线人的消息后,天展道便即刻赶往了北镇抚司,据审问的锦衣卫所说,此人在齿后藏了毒,一旦被审,就会咬破毒物,不出一刻钟便会毒发身亡。
走下地牢的阶梯,拐进刑房内,牢房中央的草席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天展道上前掀开麻布,查看了尸体相貌,确定正是之前夜里跟踪的那人没错。
“他可有交代什么?”
“……一字未讲。”
“在哪儿找到的此人?”
“城门口,这人持着伪造的通令,正好遇上了巡逻的弟兄,便抓捕回来了,估计路上服了毒,带回北镇抚司就已经没气儿了。”
“搜身了吗?”
“搜了,但他身上除了一点儿碎银之外,只找出了这些。”
旁侧的长案上整齐地放着一堆花色木块和马头棋,是双陆和叶子戏的赌具。
“王朝律令,禁止赌戏,此人倒是大胆,还敢揣着这些玩意儿,可我们不知他揣着这些赌具想要作何?”
“出千。”
天展道拿起木牌用指腹细细摸索上面的纹路。
“整个京城都没有赌场,他何以出千?”
“外城有。”
虽然不知城内是否有暗藏的赌场,但叶子戏上的纹理图案每家赌坊的不定相同,而这几张都是天展道在外城青街的地下赌坊见过的,既然此人是个赌鬼,想必那里应能打探些线索。
于是他即刻领队去了外城,江天皓曾带他们去过一次,规矩也都明白,锦衣卫们乔装一番,想着避开赶羊人的耳目,但进到小馆内一瞧,根本不见赶羊人的影子,于是他兀自走到里屋打开了暗道下去。
这暗道中太过安静,与当初的喧闹有别,赌牌的都是些游徒子,理应管不住嘴,今日却听闻不到任何说话声,诡异非常,天展道谨慎地推开一条缝隙,将手下分拨左右,透过门缝探了两眼,这偌大的赌坊里根本不见有赌客身影,只有几个身着玄衣之人坐在赌桌上,把玩着桌上的骰子。
“哟,锦衣卫来了。”
天展道诧异地看着那回头张望的短发少年,少年饶有兴趣地跳下桌,扛起了桌上放置的双刀。
云烽既然在此,那么……
坐居正中者闻声转过身,向来气定神闲的天展道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和惊慌,坐于前的郑九元面无血色,他跨进赌坊上近两步,却被郑九元扔来一块木牌,木牌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从地上反弹起划伤了天展道的脸颊。
“上次一见只觉你眼熟,现在我倒是记起来了,你是锦衣卫的新任指挥使,那个告密者。”
“你为何在此?”
“雷丘引欠我一笔账,来找他讨要。”
“那是北堂子殊?!”
随行的锦衣卫进坊看见了立于郑九元身后侧的赤笔书生,他们赶紧拔出绣春刀。
“北堂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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