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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拉拢
宫中的马车果真在晨钟敲响前来了,离开之际,天展道给如风堂的各位简单交代了几句,勿将此事声张,随后带着郑南巡一同进了宫中,他与皇宫阔别十载,不仅其中的花鸟鱼虫都变了样,布局陈设也有些许出入,他双眼虽看不见,却依旧能感知其中的物是人非,皇宫后庭多了许多亭台楼榭。
好比霜寒冷宫,便是前所未闻,毕竟先帝在世之时雨露均沾,后宫更是被先皇后管治得一派严谨,从未有过冷妃。
而此次的会见之地,祁玄景便安排在这个不得统的霜寒地下,冷宫下方除了修葺的私刑房外,还有一方会客殿,其殿不宽,但陈设布局都暗藏玄机,小殿以八卦生相,圈风溢气,南接刑房,北有暗道直通长秋殿,祁玄景便是借由此,不为人知地来到霜寒地下,今日的小殿之中除了黄袍加身之人等候在此,还有副指挥使刘邡和几名锦衣卫把守。
见到双眼已瞎的郑南巡,锦衣卫各个心中唏嘘,幼年常听冉遗名号,可谓是心中敬仰,如今一见,信仰之姿崩塌,只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悯,就连祁玄景心中也是杂陈,尽管当年他尚年幼,却是知晓郑南巡为先皇、为京师、为大国忠心不二,鞠躬尽瘁,今日成了这般模样,难免为之惋惜。
“冉遗大指挥使。”
“冉遗已死,我不过是个废人。”
“指挥使当年英勇,朕怎可轻易忘之?”
“原来是皇帝。”
郑南巡拂了拂衣上尘灰,拱手欲跪却被祁玄景出手阻拦,“你效力高祖,身负功名,无须对我跪拜。”
“此未免有些逾矩?”
“规矩不过是为束缚无知者而立下的方圆,指挥使贵为京师恩人,朕岂如此不懂大义,要救苍生之主跪拜区区君王?”
“主仆情深,虽令人泣泪,可皇上召见我,就是为了给我彰显你的宽宏大义?”
不知何时,郑九婴已经坐在了殿上的左副之位,旁侧的刘邡听其话语,觉得深有冒犯,紧锁眉头怒斥之。
“你不过一介素衣之辈,怎可以下犯上?”
“我不仅是一介素衣之辈,还是一个浮浪徒子,皇上金樽身贵,与我同处一室不怕会染了晦气?”
郑九婴姿态高傲,语中暗讽,祁玄景默默瞪了眼刘邡,副指挥使也只好敛声,将郑南巡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今日召见你们父子,是有要事相问,冉遗指挥使可知闻人舜的火铳藏在何处?”
“当初深入尚书府中,本打算着手调查,奈何闻人舜在自家府上都布满了机关与眼线,顷刻便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没打探出任何消息。”
“皇上不若去问问左都察使?他不是闻人舜的同伙吗?”
“他并不知晓。”
“为何肯定?”
对于郑九婴的质问,祁玄景只是向身侧的刘邡扬了扬头,刘邡抱拳而礼,横眉冷对郑九婴。
“随我来。”
副指挥使握着腰刀,往南边的幽道而行,郑九婴疑惑地踟蹰了片刻,才肯起身跟随,殿南的通房正是祁玄景的私刑房,刘邡在门外取下了壁烛在前方带路,里面不算大,只有左右两个牢房。
烛火靠近,照亮了其中,郑九婴隐约看见左侧牢房中关押的是一个女人,她手脚被铁链捆绑,背对着灯火,双手抱在怀,顺着她的举措瞧去,正好与一双乌黑的大眼对上,大眼的眼珠中泛着火光,微微明亮,那是个约莫四、五岁的幼童,孩子好奇地想要探出头,却被妇人用力给压盖了下去。
刘邡手上的火移到了另一侧,那里面关押的则是一名老妇和一名少年郎,适应了黑暗的眼,在接触火光的瞬间,刺得眼睛难睁,于是他们竭力用手遮挡双目,此举露出了少年手臂上的一抹鞭痕,郑九婴还没看清更多,火光很快便又移开熄灭。
仅仅一瞬,重回黑暗的牢房内,看不见任何人的脸,却闻之有妇人啜泣,见郑九婴没有动静,伫立在原地,刘邡将他给驱赶出了刑房,祁玄景坐在高位上,手中多了一杯香茶。
“皇上给我看这些作何?他们是何人?”
“他们是曹昊清的家眷,曹昊清的正室和妾室,大小儿子皆在这里,你说他还有何余地说谎?”
方才郑九婴进刑房之时,心中便猜测了七八,只是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果真会行事卑劣至此,抓其家眷威胁,不过也只有如此,曹昊清才会既说出实话,又不打草惊蛇。
“曹昊清承认,十年前运送火铳之际,确实是他亲手藏匿在了高潭寺中,而高潭寺中的假僧也是他亲手安插的眼线,但自那批火铳被你破坏之后,闻人舜便再未将藏匿一事交由于他,他只是在例行检查时,帮刑部作假而已。”
“进城的火铳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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