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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寻香

和天展道在一起久了，都快忘了自己以前对女人的执着，虽然郑九元知道自己如今已有人妻，不该有这般心思，但看一眼，不碰不摸，也不会对不起谁吧？就一眼，让他找找做男人的乐趣。

然而，此想法刚刚窜入脑海之中，郑九元就瞟见前方不远处的香铺门前，正站着他的“娇妻”，郑九元一看清天展道的身影就下意识地躲了起来，这人不在北镇抚司，来香铺做何？是来抓他的？还是来查案的？可有什么案子能查到香铺里来？

郑九元心生好奇，带着欢喜姐妹悄悄躲藏在远处，窥视香铺中情况，虽然距离有些远，但郑九元还是勉强看清天展道手里正提着昨晚掉落在床榻上的那颗香囊银球，与老板交谈了两句后，天展道便将那银球又揣进怀中跨门而出，到街上一贩花的小摊前又将此银球拿出，小贩接过闻了闻，摇头摆手。

诸如此，天展道沿街挨个将花贩细问，因为靠得远，郑九元听不清他与他们说了些什么，突然回想起昨晚天展道紧张此香囊的模样，他心生好奇，于是待天展道走远之后，郑九元偷摸跑进第一家香铺中打听了起来。

“老板，刚才来的那个锦衣卫问了你些什么呀？”

“公子是说方才那位红衣大人？”

“对，就是他。”

“没什么，就是拿来一香囊问我其中香料可是我家铺子调配的，我闻了下，那香囊的气味繁复，除了前味的沉水、丁子、白檀和中味的零陵、青桂，还有白渐以外，这后味的香气我有些分辨不出，若是我家铺子调配的香料，每一味香我都辨得出来，那香料显然不是出自我家，我如实回答之，大人便揣着香囊走了。”

“他问这个干嘛？”

郑九元捏着下巴嘟囔，香铺老板听见后，不怀好意地扬唇一笑，“这看似是在寻香，实则……”

“实则什么？”

“是在寻姑娘咧！”

“啥？！”郑九元瞪大了两眼，听得疑惑不解，“这怎么说？”

“那红衣大人拿来的香囊可不是普通香囊，是城内近来才流行于市的银香囊，颇为女子喜爱，加之此球纹饰鎏金，材质纯道，定不是寻常人家所有，想必是哪个大家闺秀的遗失，被大人捡拾到，寻香追人呢。”

“这只是你的揣测，说不定他只是查案而已呢？”

“锦衣卫纠察百官和香囊有何关系？”

“这……”郑九元被问得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像这种公子哥我见多了，来我铺子里寻香找姑娘的也不少，还真成了两对呢。”

“那是别家公子哥，方才来问话的可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怎能用寻常子弟揣度大人心思？”

欢儿实在听不下去，挺身出来帮说了两句，香铺老板听闻指挥使的名号，连忙收敛起笑意，连连赔了个不是。

郑九元没有再与之计较，径直出了香铺，狐疑地看着远方人影，欢儿见公子面上不悦，于是戏笑宽慰，“公子何须在意一个小商的胡话？”

“可若是真的呢？”

“公子当真因此怀疑天大人？”

“也不是怀疑，总觉心里不是滋味，他当初阻拦我去春满楼，还下套逼迫我接圣旨，现如今自己却在这儿找女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切都还只是猜测罢了，公子不妨再多观察几日，指不定天大人当真只是查案而已。”

“行，先看看情况再下结论，但倘若他真是在找女人，那我也要去春满楼快活个够。”

话撂在了这儿，郑九元想继续跟上前方人时，前方人已然没了踪迹，于是他不得不在街上瞎转悠，去了东街好几个香料铺子，发现天展道都先一步来过了，同样是打听那银香囊中的香料几何。

虽然平日里从不过问天展道的公事，但今日撞见天展道四处打听香囊一事，郑九元始终觉得古怪，尤其是在听闻那香铺老板的化后，心里头更有股气顺不下去，堵塞在喉，实在憋屈。

本是大好心情，却因此事被毁了七八，郑九元沿路询问了各家铺子，深感疲累，想今日先就此罢手，打道回府休息，却在不知觉中，已是走到了临丰，此地段郑九元熟悉，左转入巷便是昨日来过的户部尚书府。

他转身回走时，路过深巷往里探了一眼，而正是这一瞧，发现有一群人乌压压地正围堵在尚书府门前，手持棍棒刀剑，叉腰怒骂着。

“谢谨修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狗娘养的，出来！”

“你这个两面三刀、背信弃义的小人，快他娘地给小爷滚出来！”

“出来！”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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