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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善后
在私塾,山歌平日素来与谢谨修最为要好,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谢谨修想要接触到郑九元的一个桥梁而已,尽管如此,在发配当日,山歌思量再三,还是带着一口袋干粮去送了谢谨修一程,但谢谨修双手加了锁铐,并没有接过,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永不回头地随着押解的队伍走了。
王府长史司的右长吏因为暗自赌博欠了不少外债,于是乎,宁可牺牲一个小妾,也要为了钱与谢家勾结串通,单单是触犯禁赌律令,就已经够长吏把牢狱坐穿底儿了,外加勾结一罪,自是没有给他留个活路。
将长吏关押进牢狱之后,祁玄景将郑九元给的万两黄金都归还了,不仅如此,以其捉拿叛党有功,还另加赏赐了万两,说是赏赐,其实也不过是给他以身冒险的补偿而已。
郑九元拿着这笔钱,连本带利地从乌日更手中赎回了如风堂,兰平坊因为两兵相斗而被破坏得严重,正好也需要钱修缮,乌日更对他那个外卖生意一窍不通,也不执着,自是未有半分犹豫,一手拿了钱,一手交还了地契。
当初闻人舜从舟山带走的玉修容的遗体,暂时埋在了卜旗木的府上,而闻人舜曾言想要将母亲带回倭国,说那里每到春季便开有五瓣小花,满山头的粉嫩,漂亮夺目。
最初与祁玄景谋策之时,卜旗木向这位天子求过情,恳请他能放闻人舜一条生路,了却其带娘亲回国的心愿,而如今却没料到竟是此般下场。
祁玄景说,闻人舜是自杀的,他的火铳里没有火药,以他的傲骨而言,怎会甘心得到祁家的怜悯,就算当时没有射箭,他定然也会以长剑自刎而亡。
卜旗木承蒙了玉修容极大的恩情,他自知今生无以回报,惟愿倾尽绵薄之力,所以他向祁玄景请愿,一人载着棺椁出发倭国,让玉修容可魂归故里。
祁玄景同意了,出发那日郑九元和天展道也一并去城门相送,虽然郑九元还是不太能应付卜旗木,犹记得在天家初见时,这位胡人将军送了他一把油纸伞做见面礼,想必对自己女儿还是抱有私心,想让她与所爱成眷属。
可在城门下,临别前卜旗木拍着郑九元的肩,摇头三下,让他把那把油纸伞扔了,没多说其他,便跨上了马车。
目送着卜旗木带着棺椁出城离开以后,卜穆也不打算再回天家,学着郑九元自行写下了一纸休书,不一样的是这次是天展道自愿按下手印的,离别之际,许氏留她在家里吃了一顿饭,这是她亲自下厨做的,人总归是进过府门的,也算有半分缘分了。
而这桌酒席也请来了郑九元,是卜穆执意要将他给请来的,她知道自己做了不少坏心事儿,与他生了嫌隙,她不是个愿意结仇的姑娘,所以在离开前,打算一并做个了结,化开心头的恩怨。
她敬了郑九元一杯酒,为进门夺夫谢罪,又敬了第二杯,为饿待小守谢罪,复又敬了第三杯,为恶言相向谢罪。
郑九元觉得这些都是个小事,再说了卜穆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闻人舜的安排,并未责怪于这个小姑娘,只是整件事既然是计划,为何不能告知他这个当事人?
“我阿爹本是打算告知于九哥哥的,只是谁知道九哥哥在兰平坊竟那般抢手,接客那日阿爹没能争过旁人,就如此错过了告知你事由的机会。”
靠!原来是江天皓那个傻子害的!!!
当初还以为是他舍弃钱财救了他一命,感激涕零,没想到反而是坏了事,害他被蒙在鼓里,要是郑九元真的从兰平坊逃离出去了,只身影单,想必才是更危险的吧。
饭席过后,卜穆没多留一刻便走了,天展道想将郑九元给留下,但郑九元却借由如风堂有事要忙,匆匆回去了,不论怎样,他现在与天展道无甚关系,况且这次他被坑得惨,为了学琵琶,十个手指头都磨破了皮,这也就算了,还着女衣、施粉黛,当众卖艺,那般屈辱怎能就轻易算了?自然是要折腾一阵子,才是他的做派。
不过提起江天皓,郑九元想起小守还寄养在他家,去接小守的时候,郑九元顺带将从江家借的黄金都归还了,虽然江文昌从未谈及过利息,不过郑九元还是多给了百两黄金,一来是感谢对小守的照顾之恩,二来是还江天皓对他一掷千金的人情。
然而,钱还完了,下人抱着小守过来的时候,郑九元惊异于眼前所瞧,那只带着毛的黑猪是个什么物种?!
“大、大哥,这是……?”
“小守初来府上时,许是认生,总是想往外跑,只有用肘子才能留住,于是肘子就成了它每日饭食的必备之物,所以这半月来,稍微长胖了点儿。”
这是胖了一点儿吗?这都快胖成别的物种了!仅仅半月就月半成这样了?
虽然身材不及从前,但对主人的热情是丝毫没有减退,小守艰难地从下人怀里折腾出来,在郑九元脚边摇尾吐舌,左右打转,叫三声,似乎甚是高兴。
从上方俯视瞧去,几乎都快看不见这小家伙的腿了,他无奈地耸肩,再丑也是自家娃,还能扔了不成?
于是抱着他,谢过了江文昌打算离开时,撞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江天皓,他一身酒臭,哭丧着个脸。
“天皓,你又去何处吃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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