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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配合默契

两人来到这仵作房。

或许是停放尸体的地方，有些阴森。

凉风习习，吹过之时，身后都不由起了些寒意。

可能是出于忌讳，这仵作房常日亮着烛火，就算夜里大理寺通体漆黑，这仵作房也是烛火通亮的，倒是给宋衷时行了方便。

历扶稷正要扭头跟宋衷时说不用怕，哪知道看到的却是宋衷时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面色，有些无奈。

这小包子怎么这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就算白日里有人到这仵作房里来，都是吓得不敢随意动作的，没想到宋衷时在这夜里来都不见一点惧色，反倒抬脚就走到前头去了。

宋衷时站在仵作房前，推开门后走了几步才发现遗漏了历扶稷，扭头朝后看去，“走啊，王爷。”

历扶稷无奈摇摇头，抬脚跟着他走了进去。

只见仵作房里整齐排列着白布盖着的尸体，尸体前都有几个木牌，分别写着每人的姓名来处。

“这里，王爷！”宋衷时不知何时走到了里处去，朝着与他隔着一小段路的历扶稷摆了摆手，有些激动的叫他。

历扶稷应声走到他身侧去，只见宋衷时从怀里掏出一双布手套，套上后掀开离他最近的那具尸体身上蒙着的白布，正要仔细察看时，才发现这仵作房里烛火虽然通明，但对于要验尸来说，还是太暗了些。

正要抬头让历扶稷拿盏烛灯过来，就看到面前突然亮起一片来了，历扶稷手上早已经端着两盏烛灯过来。

还没开口时，又便历扶稷放下烛灯，从怀中掏出两条细细的布条出来，朝他脸上伸去，穿过他的脸，从耳后绕去绑起来，这布条在他鼻下，一股清爽的味道盈满鼻间，宋衷时愣了愣。

这一般是仵作为了防止尸臭，在验尸的时候，都会以苍术、皂角研磨浸泡布条，绑在鼻下，可以辟除异味。

这是老办法，以前他都是用风油精代替，那味道太呛，他不喜欢，但只能勉强代替着用，现在这条件，他自然是顾不上尸臭了，没想到历扶稷如此细心，连这都备好了。

比他以往的助手都还要细心，不用他说，就知道他需要什么，与他甚是默契。

这要是历扶稷不是个王爷，有条件的话，他都要花钱请他当他的助手了。

宋衷时看着历扶稷给他绑上布条后，才会自己绑上，眼神闪了闪。

“怎么？还不看吗？”历扶稷绑好之后，又端起两盏烛灯来，看着直愣愣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宋衷时发问道。

“看。”宋衷时连忙别开眼神，看着前面已经长了尸斑的尸体，没有丝毫异样，伸手便去解开尸体的衣服，仔细察看着脖子，手臂等部位。

他看到哪里，历扶稷的烛灯便跟到哪里，让他丝毫不会分心给烛火昏暗一事，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手腕一处隐秘的地方看到一个细细的红点，因为过了些时日，那红点颜色已经有些暗了，但宋衷时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心跳得越来越快，迅速转身，就要绕过这一具尸体，连忙跑到另一具尸体旁边去。

历扶稷一直紧密关注着宋衷时的动作神情，在他一转身时，也动作灵活的闪到一旁，给宋衷时足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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