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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渊松开揽着凉烟的手臂, 眼神游移至别处:“阿桑, 方才……”
凉烟烧烫的脸还未降下去, 听到方才两字, 忙出声打断:“二哥, 莫要提及此事。”
“咴儿咴儿。”马蹄声响,越影神驹从不远处奔来,低头去蹭凉烟的手。
凉烟顺着马儿的毛发, 稍定下心,去瞧宴星渊。
月光明亮, 凉烟发现,他的面颊竟也泛着粉,一时惊奇:“二哥, 你为男子,怎也会如此羞涩?”
原以为不小心听到那番□□,他该是面不改色,从容平静才是,毕竟他年长四岁, 该有的见识定然都有,且男子更能坦然面对些, 但他看起来, 却是同自己相差无几。
话一问出,宴星渊的脸更红了,肉眼可见清透的粉蔓延至脖颈,随即, 在凉烟震惊的目光里,流出了一行鼻血。
凉烟:……
宴星渊微仰头,拿帕子擦去血迹,脸瞬息如染红霞。
“阿桑。”
叫着名字,却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头一遭狼狈如斯。
凉烟原本窘迫到无地自容,甚至不敢对上宴星渊一眼,但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慌张时,一时放松下来。
“说回正事,二哥不惜跑上一趟,在军帐里拿走柬帖,要做何用?”
宴星渊止住鼻血,停步望过来,神色端着几分认真:“阿桑,你切莫多想,我也不知为何……”
话语停顿,凉烟迎上目光,见宴星渊一本正经蹙着眉头,觉得好笑:“二哥想说什么?”
“我无旁的杂念,也从未碰过女人。”
“哦。”凉烟拉长声点了点头,“明白了。”
宴星渊不再过多解释,接回先前的问话:“每年的五月,是戈乌最大的节日,只有每个部落的贵族才能拿到请柬,齐齐汇集至最大的部落——塔丝,祭拜先祖、天地和鬼神,也会进行狩猎赛。这样的盛会,汇聚着戈乌最有实力的一批人,所以我想去摸清楚各部落实力。”
戈乌所有部落齐聚?那可巴乎岩部落必然也会去,这不正是寻到乌靳勒尔的机会?
原以为今日一无所获,没想到在二哥这里柳暗花明。
“有请柬的人应当能带几个随从,到时我假扮随从,跟着二哥去行吗?”
“阿桑在说要打听一个部落时,我就想着多拿一份柬贴了,无需扮随从,阿桑同我一道去便是。”
在军帐里,凉烟亲见着宴星渊从一沓柬贴里抽出来两张,没想到……
竟是替她拿的一张。
“多谢二哥。”
“阿桑,你想打探哪个部落,什么人?兴许我能帮你。”
“可巴乎岩部落,一个叫乌靳勒尔的人。”凉烟牵着越影神驹,走在宴星渊身侧,心中莫名安定。
凉家剩余的时间只有三年了,她经常会焦灼,不知路该往哪里走,重生回来,她只能一个人背负这些压力。
但这一刻,她觉得并非只一个人在摸黑前行,她有了陪伴,对未来,也生出了信心。
凉烟回到瑕宁,随着父亲安排好的将领练武,十日后,宴星渊从前线回了客栈。
“凉大将军,是我见过最好的将领,也是我见过最通明的父亲。提出混入戈乌盛会,他只稍作讨论便允了,提出阿桑同我一道去,凉大将军一副早知如此的神色也允了。”
凉烟惊诧:“你同父亲说起我去,他允了?没有生气?”
“嗯,凉大将军说你非要随军而行,除了习武,必然还为着其它。”
“父亲可还说了什么?”
宴星渊轻笑:“凉大将军还说,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不会胡来,让我护着你点。”
凉烟深吸气:“父亲他......”
以前总觉父亲冷肃严厉,让人不敢亲近。但如今回想起来,上一世她何尝不是有几分肆意妄为,女子在意的名声她不在意,喜欢人便大胆去追求,母亲总护着她,而父亲,又何尝不是给她撑出来一片安宁的天,对她从未有过横加指责和约束。
比起其他贵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父亲对她的纵容,恐怕在霁月王朝算是独一份了。
宴星渊见凉烟目光涌动,温声道:“阿桑,往后我也会护着你。”似知晓不会得到回应,递过来几件衣衫,继续道,“戈乌人善骑马,所以衣裳不像霁月王朝那般繁复,以骑装为主,面料也大不相同,不讲究绫罗绸缎的华而不实,以舒适为主,这是我从军帐里拿出的几件衣裳,换上再出发吧。”
草原一望无际,凉烟辨不出方向,只能驭马跟在宴星渊身后。
“二哥知晓路?”
“看见前面那队人马了吗?那是瓦尔山部落参加盛会的队伍,我是跟着他们。”
凉烟这才注意到,前面远到只剩下一团模糊人影的队伍。
如此跟了六日,始终保持远距,碰见的队伍,也越来越多,周遭随处可见策马奔腾之姿,扬起草屑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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