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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郁澄的记忆紊乱症状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具体表现为特别粘人，动不动给牙轩表一次白, 念得他耳朵长茧子。

以及半夜忽然钻进牙轩睡的客房, 说是记错房间, 然后就赖着不走了。

之前狐妖提起它们妖怪在这方面都很开放时，牙轩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倒是深有感触——郁澄不止开放，完全可以说是热情奔放。

作为一个原本对恋爱认知仅到牵手为止的好孩子, 面对郁澄过分亲热的举动，牙轩实在难以招架, 是以拿了本书来防身, 郁澄行为不轨时就敲他的头以示惩戒。

但夜半醒来时，牙轩看见郁澄睡熟的脸，安静垂下的柔软黑发和睫毛, 却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然而在他碰到的一瞬间, 郁澄忽然眉头紧锁, 身体也不住颤抖，像是做噩梦了似的。

第二天问他梦见了什么, 郁澄只说：“不记得了。”

今天是周一，两人从郁澄家里出来，就直奔学校, 但因为起得晚，走进班级时同学都已经到齐了。

“欸，你们听说了吗？”

一看见他俩, 叶林就从教室另一头蹿过来。

“高二3班，有三个学生失踪了。”

牙轩正往椅背上挂书包，听到这兀地顿住动作，眉眼略沉。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叶林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也是从一学弟那听说的，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学校怕引起恐慌，不让传出风声。”

“这是他们班第二次出这种事了，上一个是那个自杀的女生，据说，这次失踪的三个人，和那个女生也有关系，好像一起去旧楼玩过笔仙游戏。”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有的认为是笔仙开始向剩下三人索取代价了，还有些觉得是青岚的鬼魂回来复仇。

但就牙轩对之前笔仙事件的了解，显然两种都不是。

经过上次的事，那三个学生肯定不敢再去旧楼，作祟的恶灵也已经被郁澄除掉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失踪？

叶林离开后，牙轩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郁澄：“你怎么看？”

郁澄一脸茫然：“什么？”

“笔仙。”

“笔仙？电影吗？去电影院看？”

牙轩这才想起，郁澄现在记忆混乱，暂时想不起上次笔仙的事，两人对话都不在一个频道。

“算了。”

他翻开书，没再吭声。

过了会儿，郁澄轻声问他：“同桌，我们放学去看电影？”

牙轩本来打算放学后想去了解一下高二3班学生失踪的事。虽然这次没有女鬼委托，但上次牙轩和那三个学弟学妹接触过，现在他们出了事，他不可能当作不知道。

他刚要拒绝，不知怎么想起周六下午，郁澄故意淋湿回来，骗自己关心的小动作。

于是牙轩最后说“好”，接着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那看《蜘蛛侠》吧。”

午休时间，牙轩特意从高二3班走廊外路过，验证了叶林的小道消息。

邱嫚她们的座位确实空着。

高二年级的办公室就在楼梯口，他正打算下楼去球场，忽听见“笃笃”的高跟鞋声，循声抬头，就见年级主任从办公室出来，拿着保温杯去热水机接水。

牙轩之前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想着她可能了解些什么，转了方向过去打招呼。

“文老师。”

高二的年级主任名叫文舒，总是一身黑色职业装，戴着边框眼镜，很干练，据说已经年近五十，但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她看见牙轩，动作一顿，兀地皱起眉头来：“你不是……”

牙轩没想到，自己从文老师那里了解到更多情况，同时也成了对方的怀疑对象。

三个学生确切的失踪时间，是在上周五，当天他们还在班里上课。那天晚上，班主任前后接到三位学生家长的电话，说孩子没有到家，询问是否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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