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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番外（2）
刚才坐在边上休息的同学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但牙轩没放在心上，径自叠好毛巾收回包里, 转身离开。
经过校门口时, 身后有道声音叫住他, “牙轩哥哥。”
牙轩停下脚步，回头和她打招呼。
礼貌地互相问候几句, 他就结束话题准备走，女孩忽然出声问, “哥哥，你男朋友是不是在隔壁艺术学院？”
牙轩愣了愣, “你怎么知道？”
“我今早来学校路上不小心撞到……看见他画夹里掉出来的画……全是你。”
牙轩抬手扶了下眼镜, “他长什么样？”
“个子很高，笑起来很好看，下午他还坐在休息区, 不过中途走了。”
“哦……对, 是他。”牙轩问“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女孩欲言又止, 最后只挥了挥手，“拜拜。”
知道牙轩有男朋友以后, 其实父亲的意思是让她再争取一下。不过今天遇见那个男生，让她觉得完全没必要了。
牙轩到家吃过饭，就钻进浴室, 洗脱一天的疲惫。
出来时郁澄已经选好电影，懒散地支着腿半躺在沙发上。牙轩一手用浴巾揉着头发坐在旁边，拿起手机看群消息。
看了没几条, 就即时通知郁澄 “我们班同学都猜到你是我男朋友了。”
郁澄把浑身带着沐浴露香的牙轩抱过来，“他们眼神真好。”
“你故意的？”牙轩抬眼看他“几千个学生正好撞到那个妹妹，还把画掉出来？”
“你在说什么？”郁澄笑得无辜“我不知道啊，牙轩哥哥。”
牙轩被这一声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开郁澄，扶了下眼镜，“谁是你哥哥。”
他这一世还不到二十岁，而郁澄只是外表不到二十而已。
“牙轩。”
“嗯？”
郁澄上身探过去，双手撑在牙轩肩膀两侧，压着他倒向沙发扶手。
牙轩瞅着他漆黑的眼睛，胸口就软下来，脸又有些发烫，手背半掩着额头别开脸，“我说过，以后还会有这种场合，一缸醋都不够你喝。”
郁澄手指抚摩他侧脸，“我没吃醋。”
“哦。”牙轩捉住郁澄的手牵着，轻声提醒他“今晚早点睡，明天我们起来看日出。”
这件高中时约定的事，直到现在两人也没完成，主要原因是郁澄总折腾得牙轩早上起不来。
这天晚上郁澄终于让牙轩消停了，然而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因为牙轩像第一次秋游时一样，晚上亢奋得睡不着觉，临近天亮才酝酿出困意。
第二天还要军训，郁澄怕牙轩精神不好，哄着他睡过去。
牙轩睡醒已经快迟到了，快速洗漱完毕，叼着面包出门时还不忘小小地埋怨郁澄两句。
他平时话少，偶尔的碎碎念落进郁澄耳朵里，和变相撒娇没有什么两样，以至于牙轩看着郁澄愉悦的笑脸，时常怀疑这只妖怪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倾向，爱听自己念他。
纸包不住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很快学校里都知道牙轩和郁澄是一对了。
总归低调不了，他们也不再避讳那么多，郁澄那边课业轻松些，便每天来接牙轩回家。
整个大学期间，他们身边都很清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情关系，直到牙轩毕业接管了公司。
他本来就不擅和人打交道，面对整个公司上下的员工，经常觉得头疼。
牙轩不知道怎么处理，便惯性披着层不近人情的冰冷外壳包装自己。
久而久之，就变成媒体报道中的“高冷总裁”，员工眼中的“冰山上司”。
还是斯文禁欲系的。
开始时许多员工对这个老板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桃色幻想，后来一个一个梦便被掐碎在摇篮。
总裁秘书是个长相刻板的中年男人，每当员工做出一些不大合适的举动，就能感觉到他颇具威慑力的眼神。
因此员工和老板独处的机会基本没有，更别说就算有，总裁也只会盯着报表，其他一概漠不关心。
他们也没听闻总裁和哪个企业千金联姻，倒是有小道消息称，他已经在国外隐婚了。
证据是牙总无名指上一直戴着一枚戒指，洗手时都不摘。
不过大部分员工觉得这是个假新闻，因为他们总裁怎么看都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就比如这一年的年会晚宴，他给所有员工发了红包放了假，自己却赶回公司加班。
临近春节，气温骤降，牙轩走出会场后在西装外裹了一件驼色风衣，顶着料峭的寒风迈进黑色轿车里。
整场晚宴推杯换盏下来，他脑袋有些发晕，昏昏沉沉的，吩咐完司机回公司，就闭上眼小睡一会儿。
车开回公司后，在地下车库停好。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冷，牙轩一边摘黑色的皮质手套一边让司机回家休息。
没走出几步，听见身后车门打开的声音。
从驾驶座出来的青年身上运动外套有些宽松，工装裤，踩着双休闲的帆布鞋，笑容漫不经心。
牙轩微睁眼睛，“郁澄？”
“我让司机大叔先回家休息了。”郁澄单肩背着包，接过牙轩的手套，牵住他往电梯走。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毕业以后，牙轩接管公司，郁澄去国外进修，两人能见到面的时间很少。
这次过年牙轩料到自己要加班，年前可能都会住在公司，就跟郁澄商量好订晚几天的机票回来。
“我……”郁澄抬头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很想你，就提前回来了。”
牙轩松懈下来，靠过去倚在郁澄身上，“那你可能要陪我加班。”
电梯门打开，两人踏进去，在稳定上升的小空间里，郁澄闻见牙轩身上带着酒香，还有，“香水味？”
牙轩一愣，抬起袖子闻了闻，“有吗？”
“有啊，还不止一种。”
郁澄嗅觉敏锐，即使光闻也知道，这么淡的气味顶多是握了个手的程度。
但他不说，牙轩就紧张起来，“可能是晚会颁奖时候沾到的。”
郁澄点点头，“噢。”
“真的，你别乱想。”
“我没有乱想。”
眼见牙轩急得脸色发红，郁澄才忍不住笑出声，“我真的没有乱想啊。”
公司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落在大理石砖上，格外清晰。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因为在这里办公的是个加班狂魔，旁边专门隔出一间起居室，床、洗漱用品，换洗的衣服应有尽有。
牙轩按开灯，把风衣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皮质沙发上，随手扯松了领带，想给自己泡杯茶醒酒。
但没走两步，他就有点儿晃，郁澄赶紧扶住，“你喝了多少？”
牙轩揉揉额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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