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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紧张得手脚冒汗。
昨晚沈白没回来,他失眠了一整晚。
今早天刚亮,他就跑去了荒山。
得知沈白昨天晚上一直跟白十他们待在一起,他又心酸又难过。
白十敏锐地察觉出他心情的变化,主动拉着他去一边,问他怎么了。
牧云隐去了自己想独占沈白的心思,只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才能伺候好沈白。
白十当即问他那方面强不强。
见牧云不回答,白十主动教他讨好女人的办法。
白十说:“女人平日里要思考这,要研究那的,多辛苦啊,也就在床上能放松会了,你这个时候不发力,什么时候发力?这样,你今天待在家就不要做事了,把力气全攒下来,晚上好好表现,该主动的时候主动,该不听话的时候不听话。”
牧云一脸懵逼,问他什么叫该不听话的时候不听话。
白十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当女人的眼睛里冒火时,你就不用听话了。”
临走前,牧云犹豫了一下,问白十要是男人长得不好看,女人还会不会眼里冒火。
白十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指着自己道:“我们寻欢楼的客人,家里的男人都比我们长得好看,但她们照样喜欢来找我们,就因为我们主动,愿意把力气都花在那档子事上……对了,别光身体主动,你的嘴也要主动,多说说我想你了之类的话,女人都爱听!”
牧云记得很牢。
他今天在家躺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去洗了个澡,将自己搓得干干净净的。
做饭前,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摘掉脸上的帘子。
他对着水面照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帘子扔在了一旁。
他不能再退缩了,他快要被折磨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白。
要是沈白因为他长得丑讨厌他,他反而会松口气。
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不那么想沈白了。
他将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但在看到沈白的一瞬间,他还是慌了。
他害怕看到沈白失望的目光,害怕听到沈白指责的声音,更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沈白。
要是沈白将他赶走,他该怎么办……
他慌乱又无助地看着沈白的双眼,自残般等待最后的审判。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耀眼的一团火焰。
沈白眼中的火焰。
他呆愣愣地看着,完全忘了白十说的那些话。
别说主动了,他现在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这团火焰……太美。
气氛陷入僵持。
灯花快燃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白清醒过来,转身出门:“我还没洗手,我去洗个手。”
牧云也回过神来,低头拿碗筷。
吃晚饭的时候,两人都不怎么自在,视线乱飘,就是不往对方身上落。
最后还是沈白先开口,她放下碗,轻咳一声道:“田里的事都被你做完了,你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吧?”
牧云安静地将沈白的碗拿起,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不无聊,就是想你。”
说完,他顿了顿,头低得更深了。
都是白十闹的,他今天在心里跟自己说了许久要主动,身体已经下意识主动起来,这会儿不该主动,他的嘴却还是没忍住。
沈白老脸一红,强装镇定道:“一会我带你去做我们的床,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待在家,不会去赌场了。”
牧云“嗯”了一声,拿着碗和碟子进了厨房。
洗碗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沈白跟他说待在家不去赌场……是不是在回应他说的那句“想你”?
而且……“我们的床”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以后能睡同一张床上吗?
两人各怀心思,磨磨蹭蹭地往荒山上走。
牧云难得有跟沈白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想被白十他们打扰,于是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
沈白不想当着白十等人的面用榫卯技术,也故意往远的地方去。
走着走着,两人的周围只剩下影影绰绰的桉树,连星星都看不见了。
沈白顿下脚步,挑了几棵树让牧云砍。
“上回我做床的过程,你看清楚了吗?”她随口道。
牧云三两下将树砍倒,有条有理地开始扒树皮。
“看清楚了。”他一边回答,一边拿出锯子,开始锯树。
沈白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背着手,没说话。
牧云看不到沈白的表情,他不知道该不该停,便认真地继续操作。
一个小时过去,一张崭新的两米大床出现在沈白视线里。
这回沈白是真的惊了。
她上前走到床边,伸手细细地摸了一遍床板。
床板的表面光滑无毛刺,厚度与长度一般无二……没有任何毛病。
她抬头看向牧云,拧着眉头问:“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试着做过?”
牧云被她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有,我只背着夫人上过一次荒山,别的时候都在除草浇水,没有做过别的事情。”
沈白不是要吓唬牧云,只是单纯的被他流畅的动作惊到了而已,见他紧张,沈白松开眉头,好奇地道:“你背着我上荒山干什么?”
牧云不敢说自己是去找沈白的,只道:“我去看看白十他们安顿好没……”
沈白了然地点点头。
也是,平常她还能出门找小伙伴玩玩,牧云却只能闷在家。
这下来了这么多同性小伙伴,牧云想去亲近他们也是正常的。
愿意跟白十等人相处,又点满了木工的技能点……牧云简直是老天赐给她的宝藏!
沈白勾起嘴角,背着手道:“今晚我们别睡觉了。”
牧云将手放在裤腰带上,视死如归般道:“夫人,我准备好了!”
沈白看着他的动作:“?”
等等,你准备好什么了?
一夜过去。
牧云扶着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眼窝深陷,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两团青黑,一副压榨过度的模样。
“夫、夫人真的太强了……”他心有余悸地道。
沈白站起身,眼冒金星,脚步虚浮。
她甩了甩头,勉强笑道:“你、你也很强,其实我后面已经受不了了,一直忍着没说……”
不小心散步到附近的白十:“……”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他回身想溜,脚下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树枝。
沈白和牧云听到动静,同时喊了声:“谁?”
白十尴尬地转过身,慢腾腾地挪到沈白和牧云面前。
看着就这么露天放在地上的大床,白十一脸感慨:“二位真是好兴致。”
沈白头晕眼花,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心血来潮罢了。”
听见这话,白十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看出来了。”
看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人,知道内幕的牧云:“……”
他轻咳了一声,主动转移话题:“夫人不是有事要跟白十说吗?”
沈白迷迷糊糊地想起这茬,点头道:“对,白十,你回头告诉他们,以后你们由牧云统一管理,有什么不懂的问他就好了。”
白十看了牧云一眼,肃然起敬。
只用一个晚上就征服了沈白,兄弟真强!
不知为何看懂了这个眼神的牧云:“……”
他不是,他没有。
沈白被冷风吹了会,意识渐渐回笼。
她指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道:“除了床之外,别的都搬去你们那里,放进仓库统一保存。”
白十点了点头,上道地道:“我先把床给你们搬回家,回头再找人来搬这些东西。”
沈白“嗯”了一声,摆摆手,回去补觉了。
牧云跟在她之后回去。
看着搬进沈白房间的大床,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已经躺在茅草上睡着了的沈白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中央。
至于他自己,依旧还是回了柴房。
他不行的,他现在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
眨眼间一周过去。
沈爱白捏着手上的草纸,半是好奇半是担忧地问白鸟:“母亲,这上面说族长会出现,你觉得有可能吗?姐不会是在骗人吧?”
白鸟盯着草纸上那颗巨大的人头看了一眼,幽幽地道:“她把族长画成这样,族长要是出现,可能也是去逮她的吧。”
沈桥不咸不淡地翻了个白眼,将那张草纸拿过来打量了一番,满意地道:“沈白有出息了,这又是族长又是白鱼的,看来她在做大事。”
白鸟嘴硬地反驳道:“能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卖那什么床吗?几块木头拼在一起就能做出来的东西,能大到哪里去?”
沈桥斜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那什么床,好睡吗?”
白鸟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老老实实地答:“好睡。”
“谁给我们送的?”
“沈白。”
“沈白是不是在干大事?”
“……是。”
看着母亲挠着头,尴尴尬尬的模样,沈爱白“噗呲”一笑,大方地夸道:“姐做的床真的很好睡,以前我晚上总是会失眠,睡了姐送过来的床后再也没有失眠了!”
沈桥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而且腰也不痛了。”
有人快步从他们身边经过,听见沈桥的话后,高兴地举起手上的草纸道:“你们也是去参加沈白家俬的开业仪式的?我姐们下棋厉害,将沈白最早做出来那张床赢了回去,我跑去蹭了几天,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
白姓氏族这么大,互相不认识也正常,尤其这人对于白鸟她们而言也是脸生得很。
见那人特意放慢步速,白鸟好奇地凑上去道:“你住哪里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哈哈一笑,拍着身上的干粮袋道:“我是黄姓氏族的,我姐们在你们这,沈白妹妹去发传单的时候,我正好在我姐们那蹭住,听说她要卖床,我赶紧要了张传单,今儿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赶过来了!”
顿了顿,她神秘地凑到白鸟耳边道:“我们氏族的黄木匠你知道吧?她也早早就赶过来了!听说她在家研究怎么做出沈白那种床,可惜一直都不顺利,浪费了好些木头!我们氏族有很多人看好她,打算等她弄出来后再去她那儿做!我跟她们不一样,我亲眼见过沈白做的床,那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今儿来,是一定要买几张床回去的!”
说完,她掸了掸手上的草纸,仰慕地道:“而且想出来用这种办法通知大家的人,沈白还是头一个!就算我不去买床,为了这上面画的白鱼和你们的族长,我也要跑一趟!”
白鸟刚开始听着还有点担忧,听到后面又觉得好笑。
沈白倒是有点本事,隔了这么大老远的,就把黄姓氏族的人给“征服”了。
而且还都不是什么“正经”的本事。
天知道她在看到沈白将族长和白鱼画成两个大头娃娃时,心里有多崩溃。
更让她崩溃的是,看久了她竟然觉得这些大头娃娃真的跟族长和白鱼长得一模一样!
她没再吐槽沈白,转移话题道:“你姐们下棋,肯定赢了很多东西吧?”
这段时间,象棋是白姓氏族的热门话题,连她这个不怎么喜欢跟人闲聊的人都知道象棋好玩得很,那帮赌徒玩得连赌博都忘了。
不过她跟白鱼一样,坚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赌徒彻底戒赌一事,并不看好。
也因此,她今天特意带了两张山契来,打算等沈白输掉跟白鱼的赌约后,私下跟白鱼说一声,用两张山契换她那座荒山。
没办法,谁让沈白对那座荒山情有独钟呢?
外面的人都说她疼儿子不疼女儿,但儿子女儿都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她吃饱了撑的疼一个不疼另一个?
还不是以前的沈白太不是回事,她没办法才能那样?
这次好不容易看着沈白走上正轨,她这个老母亲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免得伤了小家伙的心。
不过两张山契,也是她大半家底了。
她正肉痛着,那人又哈哈哈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道:“老姐姐你这几天没去过赌场吧?”
白鸟:“……”
谁是你老姐姐,差辈了。
她没去纠正那人,反问道:“赌场怎么了?”
“赌场没了!”那人抱着肚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的。
白鸟被这话惊呆了。
她迫切地想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抓着那人就往赌场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道:“怎么可能?赌场都开了那么久了,能说没就没?不会是她们换了个地方吧?”
她们往荒山去的方向本来就经过赌场,因此就算她们特意跑一趟赌场,也不算是绕了远路。
那人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哪怕她急着去参加沈白家俬的开业仪式,也没跟白鸟生气。
白鸟匆匆忙忙跑到赌场前,一看,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赌场那个标志性的草棚子不见了不说,连地上的地都被翻开了,坑坑洼洼的,根本站不了人。
在她们不远处,一个女人正站在田埂上,朝着在田里劳作的男人发号施令。
女人瞧着白鸟傻眼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道:“别提了,人人都想跟同段位的人赌,同段位就那么点人,有的今天来有的明天来,根本凑不齐!”
白鸟还处于懵逼状态,傻乎乎地问:“那、那不能将就一下吗?”
女人突然愤怒了,指着自己胳膊上的淤青道:“将就!将就过的就没有不打架的!杀千刀的青青草原二级,下不过就开始耍赖,下回被我看到了,我还打她!”
白鸟:“……”
她还是觉得很魔幻,弱弱地道:“所以你们干脆不赌了?”
女人恨恨地磨了磨牙,大声道:“赌!怎么不赌!等我苦练技艺,一举夺得最强王者,我就去跟她们赌!下得她们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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