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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what the fuck？what is the matter？what is wrong？what happen？excuse me？

一串英文弹幕飞快地在方程的脑子里飞过。

还为等方程反应过来，还为等方程说什么话，仍在鞠躬的美术老师，这样说道：“对不起！！”

其实，听到这声对不起的第一瞬间，方程的想法是这样的：没想到这个美术老师还挺有意思的，在打人之前会说一声对不起。那为什么上次他惩罚我的时候没有对我说对不起呢？第二个瞬间，方程的想法是这样的：哇这个老师终于知道惩罚我惩罚得过重了，我现在的腿都还在疼呢。第三个瞬间，方程的想法是这样的：难道这个老师真的在道歉？他的道歉不是为了接下来的处罚？原来他拉上窗帘关上门，并且选择一个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老师的时机，是为了没有人来看他的笑话，而不是为了更好得处罚我、不让人看到他在处罚我。

过了有一会儿，美术老师才直起身来，目光很诚恳，“我现在才知道您殴打我的儿子是因为我的儿子对您妹妹做出了那样的事.......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不论是我周一的做法还是我儿子当天的做法。我不奢求您的原谅，只是想让您听一听我儿子的故事并且决定，放过我儿子。”

不，我不想听故事。方程在心里这样想到。但心中的那种不安没让他走出办公室。

美术老师见他没有拒绝，开始缓缓道：“我的儿子，在几年前，曾经爱慕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天使般的容貌，被上帝吻过的嗓音，又是学校里面的第一名，而且小提琴拉得很好，几乎是完美女孩，是天之骄子。我儿子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女孩的名字是程嫒，我儿子的名字是陈愿。他们看起来就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儿子虽然在其他方面不能同程嫒所比拟，但是在颜值方面也是算得上满当户对的。”

方程点点头。美术老师的颜值不低这件事他很早就已经发现了。

美术老师继续道：“我儿子开始了猛烈追求。要知道，我的儿子每天收到的情书多到可以来烧火热牛奶。即使这样，我儿子也是契而不舍地追求了四年。”

程嫒看着眼前的少年，哦不对，他已经不是少年的年纪了，他现在应该称为青年。

青年比他的少年时期更加俊逸了，额角上的一个小小的伤疤只能趁得他更加阳光逼人。

他头上的那个伤疤，是又一次为了就她而形成的。虽然这个伤疤摆在额角很难看，就像白纸上沾了一点墨，但是青年总不愿意留长头发遮盖伤疤，他说，这个伤疤是他救她留下的，是他的光荣，他不想把它遮起。

青年逆着光，挠着后脑勺，两颊微红，一如他少年时代。

”请，请做我女朋友吧！“青年终于鼓起勇气，这样对他爱慕了四年的少女说道。

少女轻笑，她不由得想起了在高三时他的告白。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微风吹起少女长长的裙摆，少女将发捋到耳后。双颊是樱色的，耳尖带着浅浅的红。

——男孩略显局促地抓紧了校服的下摆，鼓起勇气对少女道：“因为你漂亮成绩好！”

——【因为你漂亮成绩好】不知道多老大街的告白，少女清楚地记得她在某个网站上看到了同样的。少年总是这样的不善言辞，竟然连告白内容也要抄网上的。少女只是浅浅微笑。

于是少女就又问了那个青年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因为你漂亮成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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