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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六十一

岑府早清一色换作自己人。一路纠缠到屋内, 宽衣解带, 岑青音先发制人, 岑滞云乐意奉陪。他布满伤疤的脊背紧绷, 手臂支起岑青音, 二人细细密密吻成一团, 喘息不匀。她已然耐不住，正欲揭开手，却被岑滞云捉住。

他俯身, 夺过主动权, 兀自入了她, 却说：“你替我筛个日子成亲罢？”

他入得突兀，岑青音正抽气，尚未缓过来，又被撞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回过神, 她指甲刺进他肩膀，蹙眉问：“谁成亲？”

却见岑滞云双目清澈, 正儿八经又抵进了些：“我。”

她被折腾得花枝烂颤。

待事情办完，岑青音才捉着帐幔覆上他，趴着问：“你要成亲？跟谁？怎的我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还未声张, ”他道, “不过提亲的单子已列出来了。你要不要过目？”

岑青音没回绝, 单单仰起头来问他：“哪家的姑娘？”神色平淡无奇，无半分恼怒，也不觉着忧愁。

“曹家的。”岑滞云道。

青音顿时生了兴趣：“尚书令家的？哪一个？”

“瞧你这德性。”他看出她雀跃。

尚书令, 助力有多大不言而喻。

被他嘲讽一遭，她才收敛了些，光洁如玉的双腿并拢，上身微微向后仰，流露出几分轻蔑的神情，笑道：“你要做你家主公的妹夫？”

“嗯。”他倒不觉得难堪。

别怪我多心，不是要插手你的事，”岑青音眯着眼，有些惬意和鄙夷地开口，“婚配可儿戏不得。没感情还好，若是有感情——单相思的女子更是不容小觑。”

岑滞云略作迟疑。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

只是。

“我会再去问过她。”他一语带过。

岑青音瞄他一眼，没来由觉得不靠谱。她忍不住卖个面子给他：“要么我帮你？”

“什么？”

“我去和那妹子聊聊？”岑青音试着回想，如她所料搜罗出一星半点的细碎回忆。她和曹家那待嫁的姑娘似乎是有过一面之缘。

岑滞云稍有怀疑地盯着她。

“好歹我俩也是同谋。她若坏了你的事，便是于我不利。”岑青音倾斜头部，碎发摇曳生姿，渗出一丝清丽。

他也细细思索起来。

岑青音绕到岑滞云身后，扶着他的肩贴过去。她倚靠着他。

良久，岑滞云目不斜视，将手伸向肩头，攥住她小巧玲珑的下颌。

“好妹妹，”他道，“那就麻烦你了。”

他到底为什么回来？

直到最后，岑青音也没问出口。

即便只是为了提亲，她也无话可说。不过，却不像他平日里的做派。

用了饭严鹊娘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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