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照影回头，和关渡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关渡刚刚猜到了一些，果断走到了视线盲区。

随后，方照影靠近舒茎薇，将她抱在怀里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茎薇会好好长大的，克服困难的女孩子一定有美好的未来。”

舒茎薇没有挣脱开来，双臂自然下垂，在她怀里静静地调整呼吸，然后蓦地抬起头：“姐姐。”

“嗯。”

“弟弟一直在哭，妈妈不愿意回来。”

舒茎薇引路，将方照影带到江边的礁石公园。

那是一块露天的场地，遍地大小不一的礁石齐头接受江潮的洗礼。

舒翠宁坐在一块很大的礁石上面，抱着膝盖盯着地面，最近的路灯在十米外的鹅卵石路上，而她恰好背对着所有明亮。

舒茎薇很担心她，轻轻拽着方照影衣角，说：“姐姐，已经很多天了，妈妈都是这个样子。”

舒茎薇的眼睛很干净，纯纯的，饱含对妈妈的关切。

方照影起初以为舒茎薇寻求帮助，还是因为钱涛的罪行，没想到是自己低估了少女心里的希望与纯粹。

方照影摸摸舒茎薇的头，顺便捋顺了她被风吹散的小马尾，很温柔地说：“我去和你妈妈聊一聊，你就在这里等我好吗，你不可以走远，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舒茎薇眨眨眼，用力点了点头。

方照影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从背后观察了一下，舒翠宁不像是寻死的样子，只是深思的模样，或是带着逃避的心思。

礁石的周围被白天顽皮的孩子画了深深浅浅的图案，此刻仿佛沙滩里的篱笆，圈出一块地的秘密，又让秘密对深夜的天空敞亮。

舒翠宁需要这样的敞亮吧。

方照影朝她身边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同一块礁石上，离她一个臂膀的距离。

“我不会游泳，也很害怕水，你要是跳下去，我可救不了你啊。”她两手插兜，双腿伸直摆动了一下，装作有闲情一般和舒翠宁打趣。

舒翠宁放下踩在礁石上的双腿，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反应了一下，“哦，你是方法官。”

“为什么要在这里思考问题？”

舒翠宁眼睑低垂：“这里安静。不过也思考不出什么，就是在这里叹叹气，我的人生太讽刺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