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挂下电话的关渡确实没再笑回来：“你……”

方照影立刻了然：“我自己回去，不用送，我已经是二十七岁的老阿姨了，没事。”

关渡没说什么，点头示意后离开了。

方照影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很久很久，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没有逻辑的画面，关乎过去与未来，关乎关渡。

14 沉浮 | 闹剧

走到小区门ko时，她感觉饿了，于是来到 24 小时便利超市买关东煮。

排队结账的时候，前面站着一个唉声叹气的年轻女孩，手里抱着三袋狗粮。

收银员似乎对她很熟悉，笑着提醒她：“怎么今天少买一份啊？”

女孩沉默了一会，低落无力地说：“蛋白被他打死了。”

收银员愤然：“什么人啊，对狗下手？白瞎了那张英俊的脸。”

临走前，女孩黑着脸吐露道：“我要和他离婚。”

到方照影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接续刚刚的话题无奈道：“找对象真是要擦亮眼睛，不然婚后受罪。”

方照影了然于心地笑了笑，心里嘀咕着：狗狗不算法条规定的“家庭成员”，她这个婚不好离，但是这个男的真差劲。

于是她不经心地对收银员说：“是啊，真是差劲。”

收银员叹着气，把手边的瓜子往旁边挪了挪，自顾自地说道：“这个时代，擦亮眼睛也不一定能看出一个男人婚后的样子，现在的人，都太会伪装。”

第二天一早，方照影就在立案庭看到了这个女孩。

可能因为离婚的决定很突然，女孩没有带很多证据材料来，手上只有最基本的诉状、身份证复印件、结婚证复印件以及少许财产证明。

幸运的是，这个案子虽然因暴力打狗而起，但没有看到存在家暴的迹象。

当事人的人身安全暂时没有危险，是能让法官喘ko气的好消息。

立案庭的小姑娘没有把这本卷宗送到 307 办公室，方照影在系统里一查，发现这个案件被随机分给了杨立倾庭长。

按照过往经验来看，这一次应该是离不了了。方照影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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