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无法灯火通明的她垂眼看着手中的果汁，突然一本正经地坦白道：“关渡，我们生疏了很多。

“可能你觉得现在的距离是恰到好处吧，但我不喜欢。

“我有时候会真切地感到，我有一部分人格停在了二十岁，没有跟上这七年的时间，看到你之后，我更加认定了这一点。

“虽然我看透了离婚，可是我在期待爱情；虽然我相信我们的疏离有原因，可是我会生气。

“就连刚刚，我明知道苏天在开玩笑，我还是在不停思考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安危更重要，这明明是一句善意的话，可是居然让我现在很难过。

“如果是我自己问呢，问你喜……你会怎么回答？”

尽管有苏天铺垫在前，她至今依然不敢说出喜欢两个字。

就像她至今都没有胜券在握的感觉一样，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唯小影论”，什么“小影是最特别的”，都不能让她胜券在握。

说出那两个字，就会面临永远失去他的危险，她还不能。

但她已经在积攒底气了。

关渡很久没有回答，在大会主持人说时间快到了的时候，他简短地交代说：

“小影的安危本来就比爱情重要。”

然后单手捏了捏她苦闷的脸颊，离开了大厅。

方照影带着瞬间红了的脸独坐着，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配合着他的语气，生怕错过了什么暗示。

然而，更加疑惑了。

心声淹没了大厅的一切吵杂，回过神来的时候，董子矜已经坐在她的眼前见证她表情自顾自的极速转变。

“没谈过恋爱，就是因为他啊？”董子矜朝着大门方向微动着头，露出吃瓜的神情。

方照影眼睑一垂，心绪勉强安宁下来，平缓道：“这么明显吗。”

“你以为你的表情能藏住秘密？”

方照影没说什么，双手托腮撑在桌上，像是个泄了气的人形气球。

董子矜莫名喜悦，眯着眼点点头：“哪天我去调查一下他，这个法治园区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优质男人。”

听完，方照影心ko一紧，立刻凝视着她：“离他远一点。”

董子矜哈哈大笑：“瞧你那紧张的样子！”

笑完后，董子矜又认真地问她：“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她用手指在桌上画圈圈，盯着手指老老实实地客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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