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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渡反倒是觉得自己还没回答完照影的问题，补充说：“别的法医我不清楚，我没有特别的饮食习惯，除了不吃动物的脚......骨头、菜的形状、血块在我看来，方便食用就行。”

方照影点点头。

但是短暂的闹腾还没结束，又想起来什么：“小周说你很会吃鱼，可以挑出鱼ro，留下完整的鱼骨，是吗？以前我都不知道。”

“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她也想知道，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是不是啊？”她得寸进尺。

“嗯。”他俯首称臣。

这时，方照影的爸爸打来电话，她侧过身来小声接听。

“爸。”

方爸方怀松是江花区医院的一名急诊医生，每逢节假日就要值班。

如今离过年也就几天了，这会打来肯定又是要道歉了……

果不其然，方爸说：“小影啊，刚刚值班表出来了，爸爸大年三十要值班。”

方照影轻叹：“好歹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怎么总让你过年值班。”

“老医生才要坚守岗位嘛。”

方照影眉头皱起，幽幽地说：“那我又要在单位过年了。”

“要不你来医院？”

“不了，夏阿姨肯定要去的，我还是不要去了。”

“那你有事和爸说。”

方爸打来的电话肯定有这句话作为结尾。

她也有惯常的结尾：“我没事。”

挂下电话后，她依旧侧着身，满脸失望的样子。

直到关渡敲敲桌子，温柔地说了一句“快吃”，她才缓过神来继续吃饭。

只不过，真的没胃ko了，只想叹气。

虽然已经二十七岁，还是不能对所有事情都有礼周到，明明铁石心肠就能立刻解决问题，非要拉开情绪的闸门，覆水难收。

关渡没有再吃了，暗自看着垂头丧气的她，看着看着，发现她的眼睛开始湿润。

可能是察觉到关渡要给她递纸巾，她率先声明了一下：“我没事，不会哭的，就是有一瞬间控制不住，马上就好。”

坚强，薄情，谁不会呢。

关渡没说话，起身给她拿了一碗re汤，放在她手边，然后静静地陪着她。

她就像自己说的那样，一会就缓过来了，可能她自己也习惯了爸爸的话术。

这时关渡才缓缓开ko：“去年，关桥在家里和大家商量，邀请你一起来我们家过年，我们都很欢迎你，你怎么没来？”

方照影抬眼，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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