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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和楼离面霜铺子很近,江煜出了门直奔过去, 远远地瞧见江卿穿着一身金纹黑袍, 正笑着朝他打招呼。
“江卿!”江煜看清是谁, 抽出长剑,架起轻功直逼过去。
电光火石间,江卿只及侧头, 一丝须发被锋利的剑尖划过, 飘然地落在地上。他垂着眸, 看见自己颊边的剑, “皇侄, 小心点,别伤着叔叔。”
江煜眉毛微蹙, 他自然也知道此时不能着急,但他瞧见江卿那样自得的笑, 就忍不住担心温初白会在他那受委屈。
“也是。”江煜沉默一会儿, 收好剑, “对于反叛之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杀了也不行, 要将其罪过公诸于天下才是。”
“呵……”江卿低笑一声, “来二楼说吧?我这瑞和楼今日没开张, 就是对侄儿扫榻以待呢。”
江煜沉默地跟着江卿上楼,江卿推开门,是他惯常爱待的天字一号房。
江煜环视一圈,瞧见屋里的木架上琳琅地摆着不少工艺品和女子首饰, 疑惑道,“你还有收集这些的癖好。”
江卿给他斟上茶,目不斜视,“那是我给初白准备的,她可是喜欢得紧呢。”
江煜袖下的手攥成了拳,“你果然是何瑞。”
江卿微一抬眉,“我封号和瑞王,你叫我和瑞虽不礼貌,也未尝不可。”
江煜心知眼前人心思深沉,不愿与他玩更多的文字游戏,便直接切入主题,“父皇已将皇位继承给我,你如今这样是反叛,皇城因为战乱民不聊生,若你尽快投降,我可以减轻你的罪刑。”
江卿笑着点头,“你如今前后夹击着我,又弄出来那些奇怪的东西麻痹我的将士们,按理来说,我似乎是该投降了。”
江煜抿着唇。既是如此,江卿又为何负隅顽抗?
“带上来。”江卿一声令下,重安被两个大汉架着带到了二人面前。
“听说这是你的影卫。”江卿玩味地笑着。
重安、重康两兄弟自小和江煜一起长大,三人虽有主仆之分,却更像手足兄弟,如今瞧见往日如影随形的重安被人这样驾着,江煜的手暗暗握紧了些。
可还没待他质问江卿,一直垂着头的重安忽然叫了一声,“主子!”
江煜看向他,想用眼神暂时安慰。
重安好似没看见,连连叫着,“主子,主子!你见到阿康了吗?阿康来了吗?他在哪呢?”
不对……重安虽然平日里跳脱了些,但也不至于这样不分轻重。
江煜看着重安,又叫了一声,“重安?”
“有趣吗?”江卿笑着打断他,“侄儿,叔叔看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也没个参照的人。怎么样,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江煜募的看向江卿,“你把他怎么了?”
何瑞一侧头,淡然如君子,“和你一样啊。”
……傻了。
江煜眼神凌冽而寒凉,“江卿,你会为你所做付出代价的。”
“别着急。”江卿笑着,“继位大典之日,你若是当场宣布把皇位转给我,我便放了他。”
江煜看了一眼重安,“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影卫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哦是了,瞧我这记性。”江卿语调带着笑意,眼神却冷得吓人,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油润黑亮的檀木匣子,推到了江煜面前,“给你带了礼物,啊……也不对,应该是物归原主。”
江煜将那匣子打开。
里面一支精美的发钗,正是当初他送给温初白的点翠金步摇。
他的手停滞片刻,鉴宝盛会上面所有的拍品都是世间独一无二。
他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不提,温初白便不会受江卿所控,可这一支发钗将事实血淋淋地摆在了他面前。
阿白在江卿手上。
他能拿到她的发钗,那会不会伤害她?
江煜瞳孔微缩,一瞬间在脑中推演了无数个可能,重伤、轻伤、中毒、或者像重安这样?
没有一个他能够接受。
思绪再多不过一瞬,在江卿眼里,江煜只是愣了一下神,便不耐烦地问,“这是什么,有些眼熟。”
江卿笃定这是他的计谋,明褒暗贬道,“早就听闻聪慧王演戏的本领堪比戏班子的头牌,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叔叔佩服,佩服。”
江煜握紧了那支发钗,尖细的钗头扎进手中,手掌上便瞬间划过一道赤色的细流,又悄无声息地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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