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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中学都是在三河区的附中读的。其实如果没有聂东,聂川的高中都没得上,他的成绩太差,离附中分数线很远。
药起效了,小孩子开始出汗,杨林拿过纸巾给他轻轻拭着。
“09年我哥高考,三河区第一名,全省第九。我爸高兴坏了,摆了十几桌酒。。。。。。喝多了,哭得不行。。。。。。”聂川声音低沉,带着丝回味,说不出的温柔。
“我哥去了X大,本来以他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可他跟我说,他就想走得远远的,以后把我和我爸都接走。。。。。。我那会儿也高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杨林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有一个强势且掌控欲超强的母亲,对家里的男孩子来说是一种灾难。联系吴慧,杨林觉得他能理解这对兄弟的逃避。
“那年我上初一,期末复第九中文网习的时候忘带书,怕老师骂,就让我爸给我送。。。。。。他刚交了车,骑摩托车往学校走,赶课间那几分钟。。。。。。骑得特别快,天下着雪。。。。。。和个轿车挂上了。。。。。。当时人就走了。。。。。。我在学校不知道,没带书被罚站了,还怨他慢。。。。。。”
聂川的声音断断续续,但一直平静无波,仿佛并不痛苦。
“我妈快疯了,我哥差点缀学。。。。。。”
那天他几乎被老妈打死。
那天起他在老妈嘴里从”扫把星”升级成”丧门星”。。。。。。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放弃了学习,一年多没有开口说过话。
后来,看老妈成天发火,哥怕他俩在家出事,坚持让他住校,费用都是哥省出来的。因为他,哥哥还没有适应大学就开始了各种兼职,身体的透支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哥特别聪明,特别努力,他一直打工,可成绩还是很好,13年他都被保研了。。。。。。X大的保研生啊。。。。。。可我妈说家里困难,我也上高二了,坚持让他回来。。。。。。其实我妈就是想一家子都围着她,她要说了算。”
聂川顿了许久,才又说道,“我哥也清楚,不是钱的问题。他大三开始都没问我妈要过钱。我的零花钱、住宿费,练拳的学费都是他出的。
说到这儿声音里终于带上恨意,“今天才听我嫂子说,我妈当年给我哥说我混社会呢,她是管不了,我哥要是不回来我迟早得吃枪子!”
杨林猛地转过脸。
聂川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他放在床沿的双拳握得死紧,手背青筋暴起。
很久,聂川才说,“我哥怕我逆反,不敢跟我说。。。。。。其实我没有。。。。。。不过我要是能让他放心点,他也就不会那么累,不会回来。。。。。。也不会走这么早了。”
杨林感到了身边人的绝望,他借着整理孩子又往过挪了挪。
胳膊偶尔会碰到一起,是温热的。
成熟是个有痛感的词啊,它未必有得到,却一定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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