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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对她?”另个女生没听仔细,追问:“是女的对男的有意思,还是男的对女的有意思?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主动爆料的女生无奈叹气:“男的喜欢云锦那还是新闻吗?……当然是女的对男的有意思啊。”
……嗯。
把证书收拾好在桌上并齐,童谣把手里的证书请点毕,递到了女生跟前,“给。”
两个志愿者很客气地道了谢,“谢谢你啊,小妹妹。”
田径是颁奖的最后一个项目,证书被取走,现场的志愿工作也算是结束。结束了颁奖的预备工作,童春江先去了前台位置,跟一侧其余老师沟通事宜。
童谣亦随之从后台转出,走到前台旁边。
正颁布到五千长跑的环节,在台上,陆知行身形笔直如玉立,唇微勾起,凤眸是温和弧度。
那笑意很客气,也很疏离。
秋阳如金如锦衣如冠顶地洒落,而他身披那云影天光,也如披锦绣斑斓万丈。
仿佛近在咫尺,也如不可触及。
而她在台下,仰视着台上的他。
见陆续有礼仪小姐捧着奖章和证书上台,台步轻而稳地迈过来,在一二三名身边站定。
继而是校领导鱼贯而来,一一握手,合影,闪光灯频频亮起。
台前有人扛着长.枪短炮在拍照,有本校本市还有高校联盟的媒体记者。随着分管副校长上台,快门按得益发频繁。
童谣原站在边沿位置,却还是被人推搡了一把——那男生大概是急着抢好位置,一时下手没了克制,童谣便被搡在了地上。
察觉到自己推了人,那男生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皱眉低声:“前面在拍照,没看到吗?”
不及起身,童谣仰眸看向对方,反问,“你推了人,没看到吗?”
搡她的男生嘁了一声,“小朋友,你家长没教你说话要讲证据吗?刚刚是你挤得太靠前了,我们这边都在拍照,你自己长了眼睛不注意看,怪谁?”
童谣犹未说话,已经有同样扛着摄像机的女生朝这边看过来,不满的目光投在男生身上,“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我刚可看着那小妹妹好好站在边上,不是你推她她自己能倒?”
又有男生上前,蹲身去看童谣,“小妹妹,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校医院看看?”
童谣摇头,“我没事,”顿了顿,她说:“谢谢。”
于是众人的眼光忽略了童谣,接二连三指责起先前搡人的男生,“跟着小女孩逞嘴皮子,还觉得自己很威风,是觉得说赢了她很有成就感是吧?”
那搡人的男生涨红了脸孔,一时却也不肯认输,“我说谁跟你有关系?”
“哟,瞧你这话说的,就许你欺负人,不许人站出来主持正义?”
火.药味浓厚,双方一触即发,几乎要从动口转到了动手的层面。
于是又有人去调停和拉架,“好了好了,都冷静点。”
“……副校长还在上面看着呢。”
此语一出,双方脸色均是一僵:这种场合闹事情,怕不是想被做典型被通报批评。
遂偃旗息鼓,各自背过身去,谁也不见谁落了个清净。
几步之遥的距离,陆知行从副校长手中接过证书,余光便恰恰好就瞥见了台下发生的一幕。
轻言了句什么,一步一步地,陆知行抬脚朝角落走去。
闪光灯停,现场一时安静。
除风起叶落有声,余下便是如海寂静,无声胜似有声地将一切淹没。
拍了拍手,童谣正要起身,忽见有人伸手到眼前。
修长的,漂亮的,宽大的——那是男人的手。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抬起头。
男人垂下眼,五官在日照下英挺精致,气质俊逸几乎出尘。而他投来视线清浅,落在她面上是温和微敛,“谣谣。”他温着嗓子叫她的名字:“手给我。”
“……”童谣睁着眸,指尖动了动,手却如被定住了动作。
他亦没有再说话,把手彻底递到她眼前。
童谣举眸,视线落定在朝她伸出的手上,那指骨分明,在微晒而灿如金的光照下如有光泽散射。
万物若静止,在这一刻。
连轻风抚叶的细微响动也一并被耳鼓滤去,没有喧嚣,没有心跳,世界形同失去声音。
而她视线落在他的手,继而举起眸。
日光在他身后闪耀成光斑交织,映衬男人容颜俊逸逼人,俊脸自那些微刺眼的日光缓慢浮现,只在刹那间,也如神明降临在了她的眼前。
无意识地,仿佛手不是自己的手,不自觉便搭了上去。
瞬间的肌肤相贴,而热度自他手背传递到她掌心,温柔妥帖。
一秒的扶起不过是本能想亲近,全场静了半时,忽而咔的一声——是响亮快门声落下。
那一声如爆竹引子,瞬间点燃而噼啪有声,快门声从四下响起,如潮水将站在中央的童谣包围。
如触了低伏的电压,而漏电的地方就是与他相贴的手心——她抽回了手。
眼眸垂落在地,因而她的视域范围也无法捕捉陆知行偏首动作——在她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转眸,眼风冷冷淡淡扫过了刚才推搡童谣的男生。
只那一眼,却让原本俊逸的脸渗出了沉沉的阴郁与戾气。那郁郁情绪凉薄如雾也寡淡如雾,仿佛无形,却又是无处不在的沉闷。
与自始至终示外的温和相背,触及男人凛冽目光的时刻,适才与童谣起纷争的人近乎是惯性地退了一步。
再转眼去看,台上男人的脸色又复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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