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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住我。”沈安平牵上他的另一只手，掌心很温暖，带着做手工活磨出来的茧子，“听着音乐，来，一二三走，这边......”

他的声音耐心又轻柔，比钢琴曲还要优美，擦得锃亮的皮鞋灵巧地带着罗笑一步一步，被踩了几脚之后终于也慢慢合上了拍子，脚步越来越顺畅。

“这不是挺好的吗。”沈安平眼睛一亮，罗笑不知道怎么就溜号了，不留神又踩了他一脚，沈安平看着整个僵化，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的罗笑调侃道，“得了，不禁夸啊，一脚回到解放前。”

罗笑“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弯了腰。

忽然帘子被人掀开，罗笑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沈安平的手，一个服侍生站在那里陪着笑道：“先生拿一杯酒吗？”

（五十一）崩溃与断绝

所有人都沉醉于音乐与舞蹈，没有人发现这一小片的骚乱，沈安平低着头慌张地往外走，中途遇见几个人都被他无礼地推搡开了，罗笑跟在他后面追他，一边替他道歉。

“安平！”罗笑一直追到前台，看见沈安平开了一张房卡，脚步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撞到墙上，差点带倒了楼梯口的花，罗笑赶紧跟了上去，在楼梯上截住他，一碰到他才发现他的手热得烫人。

自从喝完那杯酒没一会，沈安平忽然身体一颤蹲了下去，呼吸也不正常了，罗笑还想嘲笑他不会一杯就醉了吧，刚要去拉他就被他猛地推了一把，自己跑了。

“安平？你怎么这么烫啊，你说话啊，别吓我。”沈安平的脸也很红，额头全是汗，罗笑看到这样的他吓得不知所措，却再次被他挥开了。

沈安平短促地喘息，浑身钻心的痒，神志也几近模糊，他看着罗笑，欲望疯狂地滋生，就在意识快被攻陷的时候，他猛地咬破了舌头，把罗笑推开，从嗓子眼发出警告：“别跟着我。”

居然被人用了药！沈安平的愤怒甚至比这药效还要强烈，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所有理智全都集中起来，叫嚣着告诉他，离罗笑远一点，把他推得远远的！

他用模糊的视线仔细辨认门牌号，手颤颤巍巍地去开门，关门的时候却慢了一步被跟上来的罗笑拦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罗笑扶着他到床上，一开灯，他彻底看清了沈安平狼狈不堪的样子，像被重石狠狠地击中，脑中回荡着嗡嗡的杂音。

酒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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