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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平挑挑眉：“去。”

两个人包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桌子啤酒，沈安平开了一罐：“你是想喝酒还是想唱歌啊，喝酒不去酒吧跑这来？”

“这里安静。”卢故里也把啤酒开了，直接喝了半罐，“你要是想听我给你唱啊。”

说着果然去点歌了，来了一首《山海》，他的声音挺好听，带点磁性尾音上挑，要是唱首安静的情歌也很好听，沈安平这样想着，这么一会工夫，空了好几个酒罐子。

“你要不要唱？”卢故里坐到他旁边拿话筒怼他，“我给你点一首《分手快乐》。”

“就没在一起，不算分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人变得格外坦诚，卢故里以前是不相信什么醉没醉受情绪影响这种话，现在一看，人要是刻意找醉，酒量再好的人也顶不过。

“那——来一首《他不爱我》。”

沈安平把嘴里的酒咽了，生气了，把空酒瓶扔他身上。

“你老家是哪里的？”

卢故里被他问得一愣，这怎么还唠起家常来了，反正也是，沈安平喝醉了话就多。

“我山东的啊，认识这么久你现在才问我？”

“山东的啊，咋没口音呢。”他一边问一边继续灌酒。

“在这边待了多少年，没有东北味就不错了。”卢故里知道沈安平是本地人，但是常年在外边旅游，也没什么口音，咧嘴笑了，“你说我要是再早一点遇见你，你是不是那种东北霸道总裁。撩人就是，大妹子，跟哥走不？”

沈安平也笑了，笑着笑着眼神黯淡下来：“说实话，你当初要是没拿我妈的钱，我想问你要不要就这样一直跟我过的。”

卢故里眼睛一下睁大了，手不自觉地想要去触碰他。

“遇见罗笑之后，我是真喜欢他，可现在我也是真的打算退出了，他不喜欢我是事实，而且......”沈安平低着头，像在跟他说话，又像喃喃自语，“我最开始对他的感情很单纯，对他好就行了，可是我想得到他，我欺骗他，给一个昏迷的人转院，甚至希望他永远不要醒过来，我这样做多难看。”

他随即冷笑了一声：“太难看了，我不能这样。”

两个人沉默，一时间只剩下空酒瓶落在地上的声音，卢故里忽然就想起来罗笑曾经对他说的话，罗笑嘱咐过他，在沈安平变成这样的时候，带沈安平走。

卢故里抬手，碰掉了他手里的酒，酒瓶骨碌碌滚远了，流了一地的酒渍，他亲吻上沈安平的唇，轻轻地摩擦他的下唇。

“亲都亲了，做吗？”卢故里眼睛半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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