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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冤。
“可是伊之助不愿意跟着我回来啊。”
孩子大了,翅膀也硬了。
童磨幽幽叹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弥生在回到房间的半个小时里,就已经将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沉默片刻,发出了短促又不失礼貌的一句,“哦。”
平静了当的一句话,带来的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
从不知名者处获得的情报,为鬼杀队装上了锋利的爪牙!
他们终于有了吹响了反击的号角的机会。
虽然还没有到决战时刻,因此必须学会蛰伏。
但在这段让人难以忍耐的蛰伏期中,他们并不介意砍掉鬼舞辻无惨的爪牙!
短短半月时间,鬼舞辻无惨就损失了两名下弦之月。
而现在,下叁又失去了音讯,从经验来看,大概是已经命丧日轮刀下了。
部下接二连三的失询,让鬼舞辻无惨莫名感到了暴躁。
虽然一直都知道下弦六月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但是这个折损率是认真的吗?
无惨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就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
这就让人格外的没有安全感了。
所以他召见了上壹黑死牟。
彼时正在竹林练剑的黑死牟光着膀子,身上缠着白色绷带,正在挥剑练习。
在察觉到些许空间扭曲气味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之后,黑死牟率先停下了手中动作,整装待其等待屑老板的抽风检阅。
“无惨大人召见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这只是礼貌客气的一问。
但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词的鬼舞辻无惨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最近十二鬼月中的下弦月折损率居高不下。”
黑死牟:“……”
这要是个推塔游戏,对面就有六个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还会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黑死牟感到一丝意外。
斟酌片刻之后开口,“并无……意外,无惨大人。”
黑死牟这是何等的傲慢。
在他眼中,鬼杀队所谓反扑,不过是是弱小者锤死前的挣扎,那些一十二鬼月的身份自傲的下弦,竟然连连他的一击都撑不下,终究只是用来占位置,显得人多热闹的工具。
无惨一度怀疑是身边出现了叛徒,正在准备血腥清缴。
花开院弥生似有所感,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他寒毛炸立。
但谁知道,六眼美女会插手帮忙。
这是何等的惊喜。感觉就像后妈带来的小叔子终于有心思将倒在了手边的酱油瓶子扶起来了。
鬼舞辻无惨觉得或许黑死牟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一想,下弦的鬼简直就是赔钱货啊。
是鬼月集团蓬勃发展的蛀虫。
但鬼舞辻无惨总觉得有什么未知的事态,正在暗处偷偷发酵中。
巴掌大小的熏炉中升起了寥寥白烟。
带着清爽的薄荷味道,吹散了鬼舞辻无惨昏沉的大脑中难以察觉的焦虑。
屑老板觉得这次的香料味道不错,可以让弥生得空再送些过来了。
“去给那些该死的鬼杀队一点颜色看看。”
黑死牟点头,“是的,无惨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哥:啧,还要我负责擦屁股。
大家晚安,月底了,咸鱼想要求一波白白的营养液了_(:з」∠)_感谢在2019-12-29 23:52:32~2019-12-30 23:4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苏丞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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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想努力的第七天
与此同时, 鬼杀队。
人都是有着旺盛好奇心的存在。
能够参与那场柱合会议的人,都是被信任着的。
产屋敷耀哉深深的信任着他的剑士, 他的孩子。
被信任着, 光是想着,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几乎所有的柱都出动了。
虫柱蝴蝶忍本来想留下来的。
她担心主公大人的身体恶化。
因为再没有人比蝴蝶姐妹更加清楚关于主公大人的身体状况的。
也正是因为清楚, 才会更加担忧。
主公大人的身体, 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身体的衰败已经是必然的。
她想留下来帮助主公大人。
但是产屋敷耀哉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蝴蝶忍的提议。
宝贵的剑士们不需要为他这种随时都可以被替换的工具费心。
所以,“忍,不用为我费心。”
产屋敷耀哉刚刚说完这话, 蝴蝶忍就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您在说什么呢主公大人。”蝴蝶忍微笑。
在成为鬼杀队的剑士之前,她可是以成为像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一样高洁的医者。
现在是一名医者和她负责的病人之间的对话。
既然是病人的话, 就必须听从医生的话。
产屋敷天音:“……噗嗤。”
因为是真的很难得看到耀哉大人吃瘪, 所以有些没能忍住。
好在他们最后各退了一步。
前代花柱正好在休假中, 解了燃眉之急。
和姐姐斟酌商讨出了未来的大概诊疗方案之后,蝴蝶忍这才出发了。
前段时间的柱合会议上,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 方便之后计划的进行, 三叠屋中的不知名存在, 说出了不下十处地点。
正所谓狡兔三窟。
能够成为十二鬼月的鬼,至少都是活了数十年的存在。
他们小心谨慎地壮大自己的力量,以此获得更多的鬼王之血。
所以这十几处的地点有大半都是扑空,但所获得的收获,却可能是他们之前花费数年,牺牲无数的葵级队员才可能得到的丁点情报。
蝴蝶忍甚至活捉了一名十二鬼月。
她妄图从被活捉的鬼中套出一些有用消息。
但却是徒劳。
因为在说出了无惨的名字之后, 被刻在鬼王之血中的术式发动。
下弦六死了。
被无数双手穿肠破肚,以最痛苦的方式苟延残喘于世,然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抱着解脱的心态,伸出了双臂消失了。
鬼杀队最后的安乐乡,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
蝶屋的孩子们有时从空荡荡的走廊穿过,也会想念曾经热闹的场景。
但是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鬼舞辻无惨一网打尽的话……
产屋敷耀哉很高兴。
“天音。”
“是的耀哉大人。”
“产屋敷一族悲惨的命运,或许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产屋敷天音温柔地为她的丈夫斟上一杯热茶,轻轻地拍着他单薄的背部,柔声说道,“一定会的。”
他们等待了千年的转机终于出现了。
只是,“如果无惨真的消失了的话,那孩子也无法存活了吧。”
短短半月的相处,产屋敷天音是真心喜爱那位将自己关在三叠小屋之中的孩子。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花开院弥生,就会让这位母亲,想到自己自幼体弱多病的孩子。
如果辉利哉能够平安健康长大的话,也会像那孩子一样,成长为风月霁光的偏偏君子吧。
只可惜,她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因为那场微乎其微的可能,是以产屋敷耀哉的命作为导火索引爆的。
“天音,你不必如此的。”
产屋敷天音佯装生气,“耀哉大人,您在说什么啊。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哦。”
产屋敷天音比产屋敷耀哉要大上两岁。
是可靠的姐姐呢。
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大人忙着安抚受伤的剑士,忙着于躲藏中对鬼舞辻无惨进行反扑。
也忙着和体内刻下的诅咒做斗争。
产屋敷耀哉一度是被产屋敷天音看着长大的。
他们理所当然的一起玩耍,学习然后长大。
再在天与地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共同孕育子嗣。
“能够遇到您,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产屋敷天音笑着说道。
“所以请您不要再担心了。”
就和以前一样,产屋敷耀哉总是说不过天音的。
即便是这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一定会了解这长达千年的悲剧。”
————
有位伟人说过。
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
作为不老不死的鬼,花开院弥生在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来自灶门家的信件时,他准备起身。
最近他的右眼皮一直跳地厉害。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还没等弥生想通其中道理,给自己卜上一挂。
他就被黑死牟找到了。
花开院弥生第一反应竟然是难道上次他和上贰、上叁吃独食没叫上美女,美女生气了?
六眼高马尾美女会找到弥生,也不过是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在一个雪夜,黑死牟化作了人形,遮住了与常人不同的六眼,还是上山了。
他并没有看到火神神乐。
因为炭十郎死了。
继国缘一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联系,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再不受黑死牟控制。
连自欺欺人的假想都不存在了。
所以黑死牟拼尽全力的想要在四百年后的今天,在时间的长河中抓住些什么。
以便留下些什么。
为神之爱子。
从很小的时候,缘一就有写日记的习惯。
被保存完好的破旧的日记本终究还是被黑死牟从衣冠冢中翻找出来。
然后他发现了被自己忽略了近四百年的可怕的事情。
“当初缘一离开继国家时,是你收养了他?”
收养太阳的恶鬼?
这是什么年代的黑色笑话吗?
花开院弥生拨开了一个橘子,小心地放出口中。
酸甜涩口的口感瞬间充斥着他整个口腔。
少年孩子气的皱起了眉。
默默将缺了个口的橘子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甚至还把被指甲抠的七零八落的橘子皮,七七八八的给拼的和以前差不多了。
“毕竟那孩子看起来呆呆的啊。”而他正好缺个跑腿的小弟。
要是小弟太聪明了的话,不就不好骗了吗。
黑死牟:“……”
有那么一瞬间,黑死牟很想脱口而出询问缘一他在离开继国家之后,过的到底好不好。
有没有受到委屈。
是否……
是否对这一切感到不满。
毕竟才能平庸的兄长竟然会对天资聪慧的弟弟充满嫉妒之心。
简直就像宁古未化的毒蛇,将锋利的毒牙对准了同卵同生的胞弟。
这是何等讽刺的事啊。
所以才更加问不出口。
好在弥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少年。
作为帮他从屑老板那儿蒙混过关的报答,“请不用担心,缘一其实挺好养活的。”
就怎么说嗯。
神之爱子一身配置放在端游离去,妥妥儿的就是满级大佬。
或者可以说是挂比。
屠龙宝刀点击就送,一招满级,带你
哪天GM反应过来后,第一个遭殃的就还是那不似挂逼盛是挂逼的人。
在端游设定里,按照弥生这个投喂法,只需要短短一个月,继国缘一头顶就躲了一个抗药B数值。
就真的非常打击人做饭的积极性。
黑死牟从弥生的描述中拼凑出了故事的大概。
但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毕竟花开院弥生在黑死牟那儿,可是有黑历史的哦。
小本本上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黑死牟:“缘一他小时候异于常人。”
从出生就和别人看到的一切不同的继国缘一,在五岁之前,不会说话,被下人们猜测他是个哑巴。
而这一切都足以让他的父亲大动肝火。
对继国一家来讲,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继国家的脸面。
而生来残缺的的弟弟,是继国家不光彩的存在。
特别是一项温顺的妻子会为了这样一个残缺品反抗自己的命令,一切的一切都让继国家主对缘一的厌恶达到顶点。
毕竟是为他孕育出继承者的家主夫人,因此继国家主选择了妥协。
代价就是刚刚生产完的夫人,得不到自己应有的照顾,不得不和自己拼命保护的孩子搬去了三叠小屋中生活。
直到下人说漏了嘴,继国岩胜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会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
但是弟弟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继国岩胜不得不遗憾的表示,即便是作为兄长的自己,在最初都是没能成功打开缘一的心扉。
花开院弥生想了想,决定随大流符合,毕竟在上壹这边,继国缘一一直都是个一踩就爆的敏感话题。
具体案例可以参考童磨,童磨还要童磨。
艹,为什么狗比上司竟然这么会作死呢?
在血与泪的教训下,弥生毫不走心的附和道,“对哦,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是因为黑死牟他没有找对方法和技巧啊。
要想右拐一只兄控的神之爱子。
我们首先需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其次是还算过得去的绘图技术。
最后时鲜为人知的兄长大人的画像,以及一声‘自言自语’:这要是做人陶偶就好了。
这是绝对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是被黑死牟阁下知晓这件事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仍未知晓,那些年为了哄骗一只神之爱子,花开院弥生到底做了多少个继国牌兄长大人手办。
好在黑死牟也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件事。
他更想知道的是被缘一一笔带过的那个叫做歌的少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股浓浓的熟悉感。
“是你对吗?”
花开院弥生无辜地瞪大了眼睛:“您在说什么啊黑死牟大人?”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猫猫不知道,不关猫猫的事·JPG
大噶2020鸭~
☆、不想努力的第八天(捉虫)
那是发生在四百年前的故事了。
花开院一族是通灵的一族。
每过几年, 家族中都会出现惊才绝艳之辈,以此延绵不断。
花开院弥生在很久之前, 是和藤原家的次子一样, 是注定早夭的存在。
与藤原家稍有不同的是。
藤原家足不出户的次子,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因为孱弱的身体, 所以藤原家并不需要次子做些什么。
毕竟长子是如此的聪颖, 受到家臣的爱戴。
而幼子又是如此活泼好动,天真可爱。
即便次子拥有绝伦的天赋。
但那又如何?
为了家族的安定,次子的早夭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花开院弥生不同。
因为他的母亲是受到天皇陛下宠爱, 能够被冠以源姓的姬君。
他的母亲唯有他一个孩子。
而花开院弥生也是足够的优秀。
若不是因为他难以继承大统的身体,凭借他的聪慧与母族的强势, 下一任花开院家家主是谁, 就说不定了。
哪怕花开院弥生并没有什么阴阳师的才能。
他甚至连祷祝都无法唱完。
与继承花开院家, 跟随在父亲身后的兄长不同。
弥生无法理解这些。
他对所谓神明根本毫无信仰。
自然也无从尊敬爱戴。
来自骨髓的嫉恨。
那是对天资卓越的兄长的阴阳师的天赋的妒忌。
为什么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就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健康身体,以及卓越的天赋。
与连最低末的着火术都无法结印成功的幼子, 长子虽然愚钝了些, 但却拥有绝佳的阴阳天赋。
所以才会在遇到那孩子时, 无心的鬼感到了好奇。
偶然借宿的武士家中, 听闻武士就职于城主府上,在酒后闲谈中,武士谈起了城主大人家中的两个孩子。
「福田先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天才吗?」
喝得醉醺醺了的武士歪在软榻上,突然开口道。
化名福田山润的青年眨眨眼,带着稚童的茫然,「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所谓天才呢?
曾经的横滨, 遍布这样万里挑一的天才。
与那些惊才绝艳的天才们比较起来,福田山润,不,应该叫他花开院弥生,也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螺丝钉。
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武士其实也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影子。
不得不说,武士他是真的不适合讲故事。
这些个有头没尾的故事,被弥生七七八八的拼凑在了一起。
一股浓郁的悲剧色彩就已经被挑选好。
城主夫人在四年前曾诞下了双生。
但是,「双生即是不详。」
相传双子中一为恶鬼,一为常人已是贵族圈公认的秘密。
人之初,性本善。
如何判断双生子中谁为恶鬼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缘一少爷生来就带着赤褐的纹路。」又整日不言不语。
如果不是夫人的维护,他可能在出生时就被继国大人命人下狠沉河,溺亡算了。
与自闭的缘一少爷比起,「岩胜少爷非常刻苦。」
不论是剑术还是课本知识,都掌握得非常牢靠。
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当主。
如果没有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
「那天发生了什么?」
「在下被拿刀不过半天的孩子打败了。」
那孩子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所以花开院弥生在发现某个晚上,某位小天才背着小布囊,趁着月色离开继国家时,他默默跟了上去。
正和武士说的一样,花开院弥生看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继国缘一于剑术上的天赋,甚至连鬼都会感到嫉妒。
如果加以利用的话,是不是可以……
是不是……
于是他决定收养小孩儿。
但可惜的是,就算是小孩儿,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继国缘一就像只炸毛的狮子犬。
每一根红棕色的毛毛都被刻上了警惕。
花开院弥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个叫做继国缘一的家伙就差没把自己抓到的野味直接生吃,他就信了这家伙的邪。
最后弥生也只能叹一口气,挠挠头,换一个思路。
他不知从从哪本育儿书中发现育儿宝典。
一个孩子若想要健康长大的话,就必须学会生离死别。
所以他有了一个主意,
歌是生活在山间的精灵。
热情大方,像是一只不知疲惫的小鹿一样。
是那样鲜活可爱的存在。
与纵容神之爱子的兄长不同。
歌是继国缘一遇见的第一个‘普通人’。
虽然同样纵容神之爱子。
但缘一是会在歌跳脚的目光下明白,很多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儿,其实并不是是那会回事。
在普通人眼里,甚至可能是无法理解的怪胎。
比如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那样,能够光靠眼睛,就看到人的骨骼、血脉已经经络云云。
而越是了解,缘一就越是觉得他的兄长,果然是高洁的皎皎明月啊。
竟然能够如此坦然的接受这样畸形的自己,并安抚自己的兄长大人,如此宽广的胸襟,是他自愧不如的啊。
如果可以,真想再见兄长大人一面啊。
但是作为继国家的家主,他的兄长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荣耀以及责任。
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再次相见。
只是明明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双子啊。
却又因为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各奔东西,甚至不复相见。
实在是太让人伤感了。
所谓悲剧,就是要将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
继国缘一并不喜欢自己所拥有的,被旁人汲汲营营一生都无法触及的所谓天赋。
他仅仅只是想要向他的母亲去世之前,于病榻前诉说的愿景那样。
成为一个普通人。
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和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然后他遇到了歌。
同样失去了父母,游走于山林间的女孩儿。
就像是在雪地里行走的小兽,他们相遇了,然后依偎在微弱的火堆旁,抱团取暖。
他们住在与世隔绝的山间。
然后利索当然的成亲。
鬼的外形就像捏橡皮一样。
只要你想得到,它就能够做到你想的那一步。
大概是太寂寞了吧。
所以即便是拥有通透的世界,能够看穿一切真假的神之爱子,为了手中少得可怜的温暖,选择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只沉浸于眼前的欢乐之中。
本来一切都应该平静祥和的度过。
如果鬼舞辻无惨没有出现的话。
在见识了缘一的天赋之后,花开院弥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并为这个大胆的想法,完善了一个完整的方案。
他清楚的意识到,神之爱子或许能够终结他数百年无谓的挣扎。
所以他需要帮助缘一找寻一个理由。
一个拿起手中的刀,直直地砍向鬼舞辻无惨的理由。
而这个世上,再不会有比杀妻夺子之仇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了。
所以歌应该死在了分娩的前夕。
在剧本里弥生本来是这样安排的。
没想到的是,屑老板他就真的如此配合。
于屑老板眼中看来,他可爱的长毛猫被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给拐走了。
作为爱猫人士,谁又能接受自己一天到晚精心打理毛毛,只喂进口猫罐头的名门望猫,被不知哪里钻出的穷小子用一根淀粉含量超标的火腿给骗走了呢?
多么的令人悲伤的一件事啊。
所谓独占欲让无惨怒火中烧。
他搜寻到了他的猫最后出现的位置。
来到了山间的小木屋中。
以近乎挑剔的目光打量他家血统高贵的猫那恶劣的生存环境。
啧了啧舌,给与不听话的坏孩子一点小小的惩罚。
然后不顾猫猫自己的意愿,强制将人带走了。
很难想象外出请回产婆一天一夜未归的缘一回到家时看到家里一片狼藉会如何去想。
毕竟继国缘一的世界时相当单纯的世界。
有的人看起来是差点儿女双全,即将走向人生赢家巅峰的的家伙。
其实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到现在都笃定要是和女孩子亲吻了的话,就会有小宝宝呢~
在某天被缘一小心翼翼的询问身体是否有所不适的时候。
弥生迷茫地眨眨眼,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解。
但是那孩子当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实在太过好玩儿。
所以弥生脑子一抽,就顺着缘一谱写的剧本演了下去。
毕竟拟态下的这具壳子,在内脏结构上是拥有和女人一模一样的结构。
毕竟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虽然于阴阳术法上只是个寻常可见的庸才级别。
但常言道,天赋不够,时间来凑。
这好几百年的时间里,他多少还是有些进步的。
比如些冷门的术法的钻研上。
为了更加逼真的演绎,弥生甚至在肚子上刻下了一个阵法。
模拟了生命的成长。
更何况,平安京时代正是阴阳术发展至鼎盛的时期。
所谓的庸才也不过是和那些精彩绝伦的妖孽们相比较的自嘲罢了。
于是这出戏就这样唱了下去。
直到无惨的到来。
一切终于走向了正轨。
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生活的神之爱子在一夜之间,被残忍的夺走了珍爱的一切。
这个时候闻讯而来的产屋敷赶来了。
他不知从何处收到了鬼王踪迹的消息。
却还是迟了半步。
产屋敷一族的罪恶,又加重了。
继国缘一终究还是加入了鬼杀队。
他拿起了自己厌恶的□□,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入道。
创立了日之呼吸,为更多同样因为鬼,死去了重要的存在的剑士们改良呼吸方法,创立了基础五大呼吸。
总有一天,他会为歌报仇的。
缘一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原谅企图玩弄人命的家伙!
已经死遁,换个了马甲的花开院弥生感到了一阵恶寒。
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住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缘一is watching you
以及这个剧情点是咸鱼开文之前,那少的可怜的大纲中为数不多的剧情转折点,没想到鳄鱼老师也爱工具人。
以及抱歉,咸鱼今天吹了会儿风,脑袋有点昏,更迟了【土下座·JPG】
☆、不想努力的第九天
所以被黑死牟找到的那一刻, 花开院弥生一度以为是自己终于翻车,被家长找上门了。
就很怂。
从心的怂。
毕竟他是真的心虚。
黑死牟冷嗤了声, “说吧,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花开院弥生果断摇头,安静乖巧的猫猫怎么会做坏事呢?
可惜的是, 黑死牟他不吃这一套。
毕竟六眼靓女也是猫系美人呢~
虽然是个绒毛控。
但是……
略带惋惜的目光从弥生拦腰截断的头发扫过, 其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无惨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花开院弥生挑眉,觉得这话着实问的很有艺术水平。
要是无惨不知道这事, 他怎么会得继国缘一PTSD?
鬼舞辻无惨差点在四百年前就翻车了。
在黑死牟还未加入鬼杀队,依旧是受人尊敬的继国家主, 被部下尊敬, 被妻儿爱戴的时候。
于他所不知道的阴暗之处, 恶鬼横行。
每时每刻看都有新的悲剧降临。
因为妻儿的惨死,加入了鬼杀队的继国缘一, 结缔了新的羁绊。
成为了受人尊敬的呼吸法的创始者。
但是他身边也依旧空无一人。
毕竟是天才中的天才。
缘一大人的剑法, 已经是普通人望其项背都自相惭愧的厉害。
常人又如何奢望能够和神明成为朋友呢?
所以太阳依旧孤独的挂于正空。
但好在他一直都知道——
在无际的黑暗中, 他还有悬挂于九天之上的明月相伴。
哪怕那轮孤月是如此遥不可及。
很明显, 继国家的兄弟情,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扭曲。
黑死牟紧皱眉头,迟到了快四百年的来自兄长的关爱落在了花开院弥生身上,他实在是不能明白。
他只要一想到缘一,他心中那高不可攀的太阳,原本应该光芒耀眼的神爱之子最后狼狈回到山间小屋时的落魄。
就感到了怒火在胸膛燃烧着。
似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但是, “黑死牟阁下,您是以何种身份生气的呢?”
花开院弥生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黑死牟的头上。
刺骨的冰水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这个问题,将上弦壹难住了。
至少弥生这儿,还能够勉强说是一句迫不得已。
他和缘一之间最大的阻碍来自无惨。
花开院弥生:“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在下其实也并不在意将这个谎延续一辈子的。”
这句话是真心的。
毕竟他也是如此的孤独啊。
说到底,所谓的结婚生子,都不过是两个寂寞的被遗弃的孤民,自得其乐的过家家罢了。
更何况,“您真的认为能够看到通透世界的缘一,没有发现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孩子,只是太寂寞了啊。
父亲的□□,以及母亲的懦弱,还有极力想要维持双方平衡的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的前五年就是这样组成的。
明知一切都是错误的,但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的兄长,带着风筝和双六小心翼翼趁着月色,推开那三叠小屋的时候。
继国缘一空白无一物的世界出现了皎皎明月。
高洁的明月悬于九天之上。
他本应成为黑夜的明灯。
如果外人不曾见过太阳。
但是,太阳苏醒了。
耀眼的光芒将月的清辉遮住了。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所以缘一必须离开。
但即便是神之子,也会感到寂寞啊。
花开院弥生一眼看穿了还是幼身体的缘一的渴望。
于是歌出现了。
哪怕最初,他只是想带领那孩子走向一条所谓正确的路,结束他可悲的一生。
无论如何,继国缘一和歌一起走过了许多年。
即便隐隐察觉到了歌的异常,但太阳实在是太寂寞了。
没有人能够忍受太阳的光辉与灼热靠近太阳。
除了歌。
所以继国缘一下意识地为歌的反常找寻着理由。
宛如遇见天敌时,将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
他本来也可以就这样装一辈子的。
在这虚假甜美的梦乡之中混混碌碌。
与歌讨论高洁的兄长大人,偶尔吹奏一曲难听的笛曲。
然后观摩兄长大人的手办。
虽然不知道歌为什么总喜欢在酷似兄长大人的小人儿头顶捏出两个猫耳,但继国缘一必须说,就真的很搭。
黑死牟:“……”
作为古板正直的武士,上壹并不能够理解花开院弥生和缘一之间扭曲了的婚姻观。
于上壹来讲,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黑死牟本能开吹,“你为什么不喜欢缘一?”
说句天雷滚滚的话,花开院弥生到底以为自己是获得的谁的宠爱?
那可是天神的爱啊!
你怎么敢拒绝来自天神的爱?
六眼靓女面无表情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不解。
花开院弥生:“……”
说实话,这并没有什么不解的。
因为天神并不爱他啊。
“这不可能!”黑死牟迅速否认,“缘一,他怎么可能是那样随便的人!”
怎么可能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和他这种无趣的男人不同,如果是缘一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在这个时候,缘一PTSD不治而愈的黑死牟,激情开麦,拿出了毒唯的架势,势必要让花开院弥生跪下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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