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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猗窝座单纯的世界观中,菜即是原罪。

就连上弦六月中,能够让他真心蛰伏的也只是有数十年如一日锻炼自己身心的上壹黑死牟大人,更何况是下弦的渣滓们。

他们的存在和路边可能会绊倒自己的碎石子儿,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他之所以会如此了解的原因。

就这么说吧。

作为无惨贴心小助手的鸣女,在没有屑老板和童磨的普通酒会上,是相当能放开就是了。

拥有人间之屑美誉的屑老板,对于员工的压榨,体现在方方面面上。

比如传送。

试问谁不喜欢免费的传送阵呢?

黑死牟有好几次回到无限城叙职的时候,都有看到那个玩弄蛛丝的孩子,一脸儒慕地跪倒在地。

庄严虔诚极了。

花开院弥生倒是并不怎么关心。

倒不如说他对这个话题表现的兴致平平极了。

“是这样吗?”

屑老板到底还要玩儿多久的手办收集。

水仙花也要有个度好吗。

因为自己在人类时期是黑色卷毛病弱阴郁美少年。

而花开院家族代代黑长直。

所以就变成了那个下伍的孩子?

甚至被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弥生打断了猗窝座的补充说名,“没办法,毕竟累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

不论是谁,只要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向往儒慕之情才对。

掏出了一张珍贵的黑白相片。

难道这样的屑老板他不好看?

是非常休闲日常的和服呢。

意外的就很有欺骗性。

猗窝座:……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想到小伙子你看起挺正经的,结果心里却是个变态。

连屑老板都不放过了。

花开院弥生:“……不,请听我解释。”

关于那张照片的事情,真的就只是一个意外。

猗窝座点头,嗯嗯啊啊。

我们先表明附和没错没错。但实际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知道。

花开院弥生:“……”

就稍微有些心累。

猗窝座:“说起来,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弥生?”

他并不太能想象到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带来这样的伤害。

花开院弥生微微一笑,“不,没什么,这只是翻车了而已。”

概括笼统的来讲就是弥生和歌的前夫打了一架。

至于为什么是前夫?

在妻子生产前一天跑到山下请大夫回来的丈夫,却会因为在山林家迷路崴到脚的阿婆回家耽误了妻子的预产期。

虽然一直都知道缘一在某方面相当脱线,缺乏常识了些。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只是下山跑个腿的简单工作,都能被搞砸。

然后他就被屑老板给抓了回去。

再然后就是时隔三年的相遇。

然后死斗,最后十分狗血的掉落了脸上的狐狸面具。

从此王子和骑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才怪。

指了指腹部拉出的一道长痕,花开院弥生咳嗽两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勉强算是家暴?”

迟到了三年的家暴现场的搏斗?

哪怕缘一已经在发现不对的那一刻就收回了攻势,但还是晚了一步。

好吧,他承认,四百年前的时间线拉的确实有点长了。

毕竟他身上的伤痕早就好了。

这不过是连续观察吉原女人们梳妆打扮后的特效妆啦。

洒洒水啦。

但这话弥生不可能和猗窝座说啊。

毕竟摸鱼的时候不要让上司发现,这是每一个社畜在上班十余载所必须奋斗的命题。

这个时候既然回答不上的话,就保持微笑就好了。

“毕竟那家伙下手超重的。”

一句小小的抱怨,关于四百年前屑老板逃跑之后发生的故事,到目前为止,都只能被人埋到箱子里封好之后,丢到海里。

静静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进入小黑屋的第三天(捉虫)

虽然自诩是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勤劳朴实的+老实人。

但老实人也有自己的花花肠子。

猗窝座就事论事, 就弥生身上的伤口,说是仇家杀上门来都不为过。

“所以, 你们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花开院弥生停下脚步, 想了想,十分真诚得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是死遁+骗婚然后翻车了而已。

简简单单一个而已, 又一次让猗窝座不上不下。

他觉得他可能和社会脱节了。

|“你们平安京来的老古董们都这么新潮?”

原谅猗窝座那被肌肉锻炼填满的大脑中还能找新潮这个词语吧。

他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无惨大人那边,也有一套诡异的婚姻观。

就真的很能让人不将锅甩给那个时代。

事实上也并且有错。

“我们平安京有身份的贵族都是这么玩儿哒~”

夫妻之间成婚之后,只要不在外面搞出人命, 都是贵族之间的风雅美谈。

不论男女老少,他们对于婚姻是忠贞的。

因为利益和情感纠缠一起, 让他们沉沦其中, 最后又贪图肉欲的享受。

不论男女, 忠诚于自己的欲望,本就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猗窝座点了点头, 然后警觉, “哒?”

他的心里涌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花开院弥生转过头, 双颊红红的, 带着谜一班的微笑,歪着脑袋,瀑布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青灰色的羽织松散的披在青年的肩上,像是一只振翅的蝴蝶。

又像是志怪小说中,隐于浓雾中的美女蛇。

吐露着猩红的蛇信, 诱拐着迷途的樵夫。

猗窝座觉得他就像是处于迷雾之中的樵夫一般。

不可否认的被花开院弥生所吸引了。

男人们对于越是危险的事物就越是容易沉浸其中。

在这一刻,猗窝座从花开院弥生身上嗅到了久违的危险。

本能在叫嚣着逃走,但理智却又让猗窝座出手。

能够和顶尖强者战斗的机会本来就是少之又少。

稍不注意,那些强者就困于脆弱的人类之躯中,缓慢衰老然后死亡。

所以猗窝座从不停留。

他在和时间赛跑。

但是,或许他一开始找寻的方向就错了。

猗窝座抬头,“你这家伙很不赖嘛。”

“嗯?”

难得进食的长毛猫咪呜咪呜亲昵的叫着,梳理舔舐着自己的毛发,歪着脑袋,睁大了黑曜石一般的竖瞳。

懒洋洋得,无害极了。

毕竟被人类驯养了的猫咪,连锋利的爪子都被人剪短磨平,又哪里会有任何捕食,野外生存能力呢?

在这之前,猗窝座同样和其他人想的一样。

他们都被花开院弥生永不长大的外表所迷惑。

再加上无惨大人没来由的优待。

所谓晕轮效应不过如此。

就像有些人类的血肉对鬼来讲是超级稀有的存在,吃下那一个人就相当于抵了一百个人的营养。

而稀有血中还有一类最为珍惜的存在。

光是嗅到那份香甜的血液的味道,就能够让弱小的鬼宛如喝醉酒一般,晕晕乎乎地踩在了轻飘飘的云彩上面。

对于弥生来讲,骤然大量进食之后,他醉了。

毕竟是最接近于鬼王的上弦之贰的鬼了。

但是稍微和屑老板有些不同。

童磨的血肉就像是深水炸弹,初时不显,但却后劲儿十足。

让弥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偷偷和你说哦猗窝座阁下。”为了防止自己在天旋地转中踩空,花开院弥生不得不将大半个身体都挂在了猗窝座身上,“黑死牟大人的味道柠檬汽水儿~”

光是靠近了,就能闻到的青柠檬味道哦。

酸酸甜甜的,非常适合夏天食用。

这一刻,猗窝座觉得他似乎知道了太多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所应该知晓的秘密。

在喋喋不休的小话痨继续抖落更多秘密,比如无惨大人的味道,这种大不敬的话,哪怕弥生想说,为了自己狗命着想的猗窝座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敢听。

猗窝座:“那我是什么口味的呢?”

花开院弥生:“猗窝座阁下?”

扒拉在猗窝座脖子上的弥生吸了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像是欢快的二傻子拍手道,“是樱花和雪的味道。”

“和猗窝座阁下的头发相当搭配哦~”

所以说,就真的一点都不准吧。

猗窝座在心里吐槽到,到底还是好心没将理智都快蒸发了的弥生扔在大街上,任由某个醉鬼和明天早上的太阳say hi~

“那你真的挑食到不吃人了?”

良久之后没有回答,猗窝座感到莫名的冒火。

“喂,你知道自己很重吗?”

“……抱歉。”

“啧,知道道歉的话倒是给我双脚落地,脚踏实地一点啊混蛋!”

“做不到的啦。”嗡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雨了吗?

脖颈上有什么润润的珠子滴下了。

花开院弥生:“都怪猗窝座阁下啦,让我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要忘了的事情。

他其实是吃过人的。

在饿到失去理智之后,所谓的坚持就成为了笑话。

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旺盛分泌的胃酸融化了的痛楚,让花开院弥生近乎发狂。

他厌恶为了所谓的本能屠杀他人的自己。

但掩耳盗铃一般将记忆封存,装得若无其事的自己,更是丑陋到让人连看都不愿去看。

所以花开院弥生想到了死亡。

于人和鬼之间格格不入的怪物,希望能够得到解脱。

他将自己藏身于太阳的阴影之下。

等待着神之爱子发现真相的那一天到来。

带着隐秘的报复感,他想要将造成一切悲剧,却毫不悔改的无惨拉入地狱。

和他一起接受太阳的审判吧。

但太阳却包容了黑暗的子民。

「没关系的歌,已经没事了,我会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是的,缘一大人。」

哪怕他一直知道,当月亮回归于天空后,太阳就会毫不留情离开他的怀抱。

“啊,对了,猗窝座阁下~”

“恩?”

弥生大声嚷嚷,“我们去看烟花吧~”

猗窝座毫不留情拒绝了酒鬼的无理要求,“你在想什么啊,这都几月了,哪里还会有烟花啊!”

但谁又能和醉鬼讲明道理呢。

谁也不能。

特别是这个醉鬼还是你顶头上司心爱的猫时。

突然在脑海中接到指令了的猗窝座:“……”

他就不该凑这个热闹!

想看狗比童磨倒霉什么时候不可以啊。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啧,大意了。

毫不客气的就将这笔账算到了童磨头上的猗窝座半点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

开始任劳任怨的带着某个醉鬼跑去看烟花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真的还被他们找到了。

因为城主大人最宠爱的女儿出嫁的原因召开的盛大的欢庆会。

为了显示对女儿的爱重,城主甚至决定让前来迎娶新娘的武士站到城墙上来,点燃烟花。

之前还在嫌弃弥生喜欢这种娘兮兮玩意儿的猗窝座早就安静了下来。

他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绽放于黑幕上的烟花。

伸出了手,妄图留下这短暂的烟花,“恋雪啊……”

从他口中溢出的少女的名字是谁?

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难过?

那个女人是谁?

“猗窝座阁下?”

被青年柔和的声音从半梦半醒间唤醒,猗窝座觉得或许喝醉了的人是他才对。

“弥生。”

“是的,猗窝座阁下。”

“我记得你还差我个人情对吧。”

作为将某个麻烦的家伙带走的人情。

花开院弥生点头,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他可是超级感激猗窝座阁下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哦。

花开院弥生:“您是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猗窝座:“你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花开院弥生:“……”

“您是个非常温柔强大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在在下这里,您是必不可少的一位。”

是他实现自己的悲愿,必不可少的一环。

————

另一头,在刚刚料理完父亲后事,甚至来不及悲伤。

毕竟已经有过许多年的铺垫,对于父亲身体不好的这件事,全家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某个清晨,灶门炭十郎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永远地闭上了眼。

他的手里还拿着泛黄的起了卷边的书信。

那是许多年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唯一的一封回信。

在收到回信之后,父亲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在妻儿们关切的目光下,炭十郎在第二天清晨,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披着拜托村民硝制而成的皮革羽织,手里握着小炭炉子。

即便已经入了春,但对于灶门炭十郎如今的身体来讲,无处不是寒风。

但是那天的父亲,很高兴。

他甚至拜托妻子温了一坛浑浊的清酒。

却又一口未沾,任由那酒变得冰凉。

这是送给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友人的酒。

炭治郎一度以为那年夏天的夜,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游戏。

毕竟那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祢豆子都实在太小。

正是爱做梦的年级。

如果不是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厚重衣物以及名贵到卖了三个他都买不到边角料的药品。

被教导的正直善良的炭十郎一直有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多亏了那位的药,他们家才说过得清贫,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不过也差不多了就是。

弟弟妹妹们眼看着就要慢慢长大了。

过年时新的衣服裤子就是一大笔的开销。

作为长男,在父亲大人离开后,就已经承担起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但是现在……

望着一片狼藉的家,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家人。

灶门炭十郎环顾四周,内心一片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都是鬼做的。”

被拜托前来回收某个小孩儿的富冈义勇朝着少年伸出了手,“跟我走。”

按照约定,他会带领炭治郎掌握呼吸法的奥秘。

“但是我妹妹她……”

唯一活着的祢豆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该怎么办才好?

☆、进入小黑屋的第四天

不管怎么说。

被安排在前任水柱鳞泷门下住下了的炭治郎, 终于有时间梳理展这不到半年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妹妹祢豆子以外的家人们已经全部遇难了。

就连妹妹,都变成了无法在太阳下行走的吃人的怪物。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还有母亲, 会遭遇那样的悲剧。

富冈义勇从来都不会是安慰人的角色。

这是在鬼杀队公认的事实。

但是眼睁睁看着那孩子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痛楚,即便见惯离别的水柱, 也难免让人感同身受。

“真是非常感谢您富冈先生。”炭治郎微微鞠躬, 意识到自己的消沉似乎给别人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他总是担心和害怕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不必要麻烦的性格,“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和祢豆子还不知道……”

“布囊是哪儿来的?”

完全没有在意少年悲秋感月的水柱, 打断了少年的感谢,富冈义勇伸出手, 在少年戒备的目光下, 指了指挂在灶门炭治郎腰间的挂饰。

那是和淳朴风格少年都显得格格不入的配饰。

即便只是边角料, 也绝对不会贫困的卖炭郎家的长男所能负担起,甚至奢侈制作成装饰物的锦囊。

哪怕富冈义勇对身外物并不太关心, 但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被他救下的少年身上的违和感。

不过带着熟悉的紫藤花的气味的锦囊啊。

这或许就是整个家族中, 唯有长男幸免于难的原因吧。

“这是护身符。”

是炭治郎十二岁时被当做生日礼物, 由母亲送给他的。

“这里面装的是紫藤干花。”富冈义勇解释道。

但说实话, 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了。

炭治郎一头无雾水。

“具体怎么回事,鳞泷老师会告诉你答案的。”

惜字如金的水柱,并不打算充当好奇宝宝的百科全书。

“我准备去你家里看看,不介意吧?”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一同回去。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正如富冈义勇所说, 现在这个阶段的炭治郎完全就是累赘。

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在完全成长起来之前。

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场柱合会议上,藏身于三叠小屋中的不知名先生提出的疯狂的计划。

说不定,这孩子会成为巨大的突破口。

只是现在这个巨大的突破口,尚且稚嫩。

另一头,花开院弥生刚刚走下火车站台。

猗窝座当然没有同行。

因为弥生接下来前往的区域,是上弦壹的地盘。

「虽然黑死牟大人不会说什么,但你是不是也太胆大妄为了一点?」

在盛大的花火大会后迎接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分别。

毕竟花开院弥生和猗窝座大概是气场不合吧。

前者是信奉一击必胜,隐蔽于阴暗处的杀手,后者则是大开大合渴望堂堂正正一战的武士。

虽然彼此因此精神污染关系稍显亲厚了些,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了。

区别大概就是走在大街上,会不会主动打招呼。

猗窝座之前的失常就好像是水中月一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蹲坐在人来人往的站台,浑身刻画着象征罪人的斑纹,猗窝座发出警告,「黑死牟大人一心追求武意的极致,你不要打扰他了。」

即便是在夜半三更,火车站台上也依旧是人来人往,沸反盈天的热闹景象。

电灯的发明,蒸汽时代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类看起来像是征服了黑夜这个巨兽。

钢筋铁骨塑造成的巨兽,翻山越岭,成为了新潮的搭乘工具。

而半夜三更的票价又比白天里的美丽不少。

外出探亲打拼的人们,自然也更加青睐这个时间点的火车。

毕竟和高昂的车票钱比起来,穷人的时间又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花开院弥生挥手和猗窝座告别。

很明显并没有将猗窝座的警告放在心上。

为了堵住猗窝座麻麻桑喋喋不休的关切的话,在火车满载离开之前,花开院弥生开口,「去素流道场吧,那里有您想要知晓的一切。」

城主女儿出嫁的那片空旷的场地,在很多年前以前,曾是一座宏大的道场。

「您追求的一切答案都掩藏在那里。」

不给猗窝座更多发问的时间。

呜呜呼啸的火车发动,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直到火车奔涌着咆哮离开,之前还沸反盈天的站台变得冷清萧条了不少。

猗窝座突然发难,犀利时代腿风扫过空无一人的空地。

哐当一声,是金属发出的几乎要刺穿人耳鼓的嗡鸣。

「哦呀,不愧是猗窝座阁下,要是普通人的话,手臂早就被在下的铁扇削断了吧。」

就像削面条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那种。

「真是让人恶心。」凭空出现的白橡发色的男人就仿佛精神污染一样,让猗窝座根本连正眼都舍不得施舍一个。

童磨:「您这样在下是会伤心的哦。」

这是一句真话。

也正是因为这是一句真话,才更让猗窝座感到恶心。

「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毕竟小弥生还在气头上呢~」

猗窝座觉得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和童磨交流了。

会折寿的。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要是小弥生一意孤行下去的话,会死吧。」

那样的话,这个人生可就真的太无趣了。

猗窝座顿了顿脚,良久之后才扔下句,「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他们先死呢?

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

花开院弥生撑着脑袋,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打着拍子。

火车发动之前的气味,是童磨吧。

也只有那家伙才会有如此让人恶心的味道了。

不知道伊之助那孩子鬼杀队玩儿得开心吗?

说起来兽之呼吸勉强算是风之呼吸的衍生,好像和水呼没多大关系。

拜托富冈先生去教导那孩子会不会太勉强人了?

但是风柱好像又离得太远了。

而且,绝对会打起来的。

真是让人为难啊。

黑死牟:“真是怠慢啊。”

花开院弥生抬眸,“怎么了吗?”

猫猫并不意外黑死牟的出现,但是猫猫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如果是缘一的话,怎么还会有这样的……”

高洁的武士不屑在人背后说这些闲话。

这是多年教养所致。

毕竟继国缘一可是创造了整个呼吸法的男人。

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甚至连模仿日之呼吸·零式都无法做到。

就很让人尴尬。

既然学不会,那不如就创造。

然后,继国缘一帮助最初的呼吸剑士创造了最初的五大呼吸法。

如果都按照黑死牟大人的定义来算的话,弥生组织了下语言,“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草履虫生物了。”

黑死牟侧眸。

一副理所当的模样。

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就是如此吗?

那不然呢。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妄图和神之爱子比肩?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所以呢?”花开院弥生发自内心的希望,作为已经四百八十岁的大龄宝宝——黑死牟阁下能够明白,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点亮心有灵犀特殊技能。

连和自己的孪生兄弟,到底都没刷出来的稀有技能,为什么会奢望和他这样一只什么都不会的猫猫能够刷出来呢?

他大老远的坐着火车赶来,真不是想来听一听百岁孤寡老人回忆漫长往昔的。

毕竟真按年龄说话的话。

不是他针对谁。

他想说的是,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就连屑老板,都比他还要小半个月!

他有骄傲和膨胀过吗?

黑死牟的住宅,与万世极乐教主的奢靡相比,更像是赎罪的苦行僧的牢笼。

将自己禁锢于层层竹林中的上壹,对物质的需求,近乎可以用寡淡来形容了。

他只是日如一日淬炼身体,然后不断的回想四百年前,自己一败涂地的最后一战。

就仿佛是心魔一般。

黑死牟无法看破。

所以才更为焦躁。

“所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花开院弥生决定开门见山。

黑死牟点头,“……缘一…”

光是从口中吐露出那个名字,就已经耗费了黑死牟莫大能量,“……火之神乐……”

火之神乐已经消失了。

花开院弥生在山顶布下的阵法被破坏了。

一直隐居于小山村中的卖炭郎一家,被无惨大人发现了。

带着一股隐秘的快感,黑死牟轻嗤了声,“你输了……”

就仿佛通过这一点,就让他感到了隐秘的快感。

缘一啊。

兜兜转转四百年的时间,最后还是他赢了。

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没有日之呼吸的存在了。

就连最后的证明都消失了。

但是……

黑死牟捂住自己的心脏。

明明还在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为什么就好像掏空了一样呢?

黑死牟不能理解。

也不愿去理解。

花开院弥生:“……您刚才说什么?”

他放在山上,小心翼翼藏了四百年的灶门一家,就这么没了?

还是屑老板本人,不辞千里赶来,亲自来灭队?

巨大的茫然冲击而来。

这让猫猫看起来有点楞楞的。

弥生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死牟答:“三天前。”

花开院弥生吸了口气,继续问,“您就没想过阻止一下?”

黑死牟反问:“连无惨大人一招都躲不过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继承火之神神乐呢?”

这熟悉的吹捧声,让鬼胃疼。

花开院弥生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在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挣扎,“那您叫我过来干什么?”

感慨国家一级保护生物灭绝的悲凉?

这神经未免也太粗了叭。

黑死牟挑眉,“谁和你说全死了?”

“不是你让水呼的传人来捡人的吗?”

看在花开院弥生和缘一的份上,黑死牟大人对大摇大摆不知收敛的水呼网开一面。

任由其带走了卖炭郎家最后的遗孤。

直到此时此刻,花开院弥生终于意识到了整件事最大的不对之处,“水柱来了这里?”

黑死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那伊之助呢?”

按照计划,本来应该由离突然进入青春叛逆期的伊之助最近的水呼将伊之助打包带走。

接受爱的教育啊。

毕竟以花开院弥生阅漫无数的经验来看。

从小到大父母双亡,被山主养大,和野兽为伴的伊之助,妥妥的就是少年热血漫男主的标配。

冲动,做事不过脑,又有野兽的直觉。

这不是主角的配置,这是什么?

既然他四百年前能够养成一个继国缘一将鬼舞辻无惨削成片,那他现在就能养出个伊之助,把屑老板的骨灰都给扬了!

社畜在新的一年发出了展望未来,拥抱梦想的野望。

然后崩溃的发现,野望之所以被称为野望。

关键词不在那个望字,而是那个野上。

社畜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就好比临近下班的最后半小时。

老板告诉你,你的工作出现了小小的纰缪。

但是不要紧,这个小错误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好。

可怕的是,随着下班打卡时间进入倒计时,你惊恐地发现,在自查后续数据的时候,原本只是小小纰缪的错误,就到最后却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巨大数字黑洞。

就像套娃,层层叠叠,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到最后,甚至连解决的头绪都摸不到了。

这对社畜意味着什么?

是加班!

是007式加班!

社畜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觉得问题不大。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花开院弥生甚至来不及思考推演——

鬼舞辻无惨有没有从他摆放在树林中的阵法推断出自己信任的半身在其中参与的程度,扮演的角色。

他是不是应该蛰伏下去,等待新时机的到来。

现在的问题是,本该被水柱带着,前往鬼杀队的伊之助现在去哪儿了呢?

☆、进入小黑屋的第五天

那么问题来了。

精致的猪猪男孩儿嘴平伊之助到底去哪儿了呢?

让我们将时间线往前拨拨。

还在吉原欢快玩耍的伊之助, 最近有了一个巨大的烦恼。

因为是被堕姬所喜爱的孩子,所有伊之助可以说是在吉原是横着走的。

得罪了堕姬, 可能只是会在夜办三更时被小心眼儿的花魁悄无声息地绑走。

但你要是得罪了伊之助?

要知道伊之助可是那个妓夫太郎爱抖露的掌中宝呢!

这其中细微的差别, 举个通俗易懂的栗子。

就是你期末考试成绩单拿回家,到底是男子单打, 还是男女混合打。

但仔细想想,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啦。

反正都只是个死字。

能够在吉原活下来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不是蠢货。

毕竟脑袋里空空如许的家伙, 早就连尸首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他们为了活下去,是最为市侩, 察言观色的存在。

不到一天的时间, 就已经从各处隐隐的动向中知道了, 那个漂亮精致的孩子,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

萤火如何能够与皓月争辉呢?

人生而不平等。

从婴孩儿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 每个人的命运就已经被刻写在了命运的石板上。

隐藏于阴沟中的臭虫们, 即便披上了光鲜亮丽的衣裳, 站在了聚光灯下, 也依旧如同十二点钟声响起的灰姑娘。

不过云烟一场。

伊之助虽然看起来狂野,但少年通身干净如同山林的气质,很明显并不是这个浑浊的宛如死水一般的吉原能够孕育出的。

虽然一直是被弥生放养,但前任山主对伊之助是真能称上一句尽心尽责了。

都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这句话套在山主身上同样适用。

连花开院弥生都不知道山主在离开人间, 陷入永久沉睡之前,到底给祂心爱的宝宝留下了什么样的保命底牌。

更不要说童磨那个溺爱孩子没有上限的后爸了。

毕竟是第一次养崽,业务不太熟练。

但是这个世界却很危险。

童磨担心有不长眼的垃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欺负了伊之助。

所以他袭击了一个鬼杀队队员。

获得了制鬼道具——日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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