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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理科不也要考语文吗？”卫晟南转身反驳他。

颜科被卫晟南吓了一跳，底气很足地说：“要你管。”

这天吃饭，卫父很罕见地在家，他在追道明叔的《卧薪尝胆》，吃一口饭，看两眼电视。

卫晟南正想让卫父签字了事，端菜过来的卫母接过表格，“我看看。”

卫晟南知道她看定没好事儿，果然。

“你的语文就不用补了吧，真的想补，就上爷爷的补习班不好吗？”卫母用橡皮涂掉了卫晟南画的勾。

“可爷爷的补习班……”卫晟南还想挣扎一下，她实在不想听爷爷讲文言文。

“爷爷已经答应办补习班了，就在阳台外面搭一个塑料大棚，每周五晚上两个小时。老卫你吃完饭去装一下。”卫母继续浏览卫晟南的课表。

“物理为什么没补？”卫母严厉地看着卫晟南。

“因为……”卫晟南答，“我不喜欢……”看着母亲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她只好说实话，“我将来想报文科。”

“不行。”卫父和卫母头一次站到统一战线，“学文科怎么行，学文科也就能当个老师。”楼上爷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卫母忽视了楼上的响动，见卫晟南用沉默抵抗，变了个脸色，谆谆教导说：“不是不让你学文科，你喜欢，我们可以当个爱好，平时多去图书馆。将来想要挣钱，还是要学理科，当个大学讲师，当个工程师，还能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多好。”说着帮卫晟南在物理底下画了个勾。

“地理就不用补了，既然已经决定学理科了。”卫母刚要拿起橡皮，被卫晟南挡住了。

卫母还是很痛快地把地理下面的勾擦掉了，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梁馥丽。

“好了，”卫母把表格还给卫晟南，“老卫，我们去收拾阳台。”

见卫父恋恋不舍地还瞥着电视，卫母赏了卫父后脑勺一耳光。

卫晟南赌气地吃着饭，寡然无味，想起即将去的几门课就觉得没劲，尤其是周五晚上的物理，还不如听爷爷讲文言文。看父母的态度，是铁定了要学理科了，这样将来的日子似乎更没盼头了。

次日，同学们往老徐手里交表格，蔡情特意跑到沈嘉林的座位看他的课表。

“全补？”蔡情拿着沈嘉林的课表惊叫。

沈嘉林温和地点了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干。”说毕拿着表往讲台走，身后几个女孩开始神色匆匆一一往自己课表上画勾。

看来肖婷婷说的没错，蔡情果真是对沈嘉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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