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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出众人的视线，卫晟南把手快速抽了回去，她几乎不敢直视沈嘉林，莫名起了无尽的担忧。

“我们这就算扯平了，”卫晟南说，“这次我帮了你，以后不再提那件事了。”

沈嘉林大方地说：“可以，你可以回去了。”

卫晟南伸头看了看步行街尽头，蔡情从摩托车上下来了，似乎在哭，颜科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手搭在摩托车上，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亲密的动作令卫晟南有点不适。

“蔡情她是喜欢你吗？”卫晟南问。

沈嘉林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说：“人有时候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尤其在校园里。蔡情要强，但实际她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强，内心软弱的人，很容易混淆感受。”

卫晟南听得心里明暗不定，她没想到沈嘉林平时一副中庸的派头，也会背后点评人。

“那……”卫晟南脱口而出，“那颜科呢？”

沈嘉林静静地看着卫晟南，看得卫晟南无处可藏，“颜科怎么了？”

“没怎么，”卫晟南伸头看看远处的蔡情和颜科，他们结伴回了有意思，“蔡情在，我回去多尴尬。”

“那我带你走吧。”沈嘉林说。

那我带你走吧。他说着如此暧昧的话，面色却非常平静和家常。

【16】

“所以说，后来你是跟沈嘉林走了？”肖婷婷疑惑地看着卫晟南，“奇怪，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关注。”她回头看看坐在阳光下看书的沈嘉林，他专注地盯着一本硬皮书在读，深棕色的瞳仁在光线下呈现出了琥珀色，周围坐了大约四五个女孩，待蔡情过去，全讪讪地离去，沈嘉林抬头看见蔡情，礼貌一笑，又埋头进书中去。

“说说，你们俩都干什么了？”肖婷婷八卦兮兮地看着卫晟南，不怀好意。

“他去上小提琴课，我就跟着听了三个小时琴。”卫晟南回想下那天的情景，她坐在沙发上，沙发非常软，软得令她昏昏欲睡，带精致镂空蕾丝的淡紫色窗帘把阳光切割成碎屑，扔了一室的闲情雅致。

“没了？”肖婷婷失望地追问。

“没了。”卫晟南不想多谈论这个话题，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天下午的场景，她从没想到越城如此藏龙卧虎，还会有这样景致的小屋，窗外花园全是高高矮矮的植株，有青紫色的勿忘我，红色的玫瑰，还有更多卫晟南叫不上名字的花。

她伸手触摸一朵浅玫红色的，生得亭亭玉立的花，还未触及花瓣，身边一个声音说：“这是扶郎花。”

“有些像菊花，但比菊花高。”卫晟南说。

“是菊花的一种，又叫太阳花，热带很多。”沈嘉林看了看卫晟南的手，“练过琴？”

卫晟南张开指甲剪得很秃的手，放在阳光下看，“以前练过钢琴。”

“现在还练吗？”沈嘉林问。

卫晟南摇摇头，“我妈说当个兴趣爱好就可以了，高考又不能当分数使，练它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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