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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科大咧咧把准考证交上去，两人考号一模一样。

“是不是搞错了，电脑查一下记录吧？”颜科建议。

“因为是小考，所以没有登记，连学号和照片也没用，只有原始记录，每个考场的老师都有一份座次表的。”监考老师表示很难办。

“那我怎么办？”卫晟南急得要哭，她的头嗡嗡作响，就靠语文拉点分数，这耽搁的得有五分钟了，眼看要砸手里。

“哎哟，对不住了。”颜科忽然一拍脑袋，他拿过老师手里的准考证，“我进错考场了。”说完做恍然大悟状要走。

“还没查清楚，先别走。”监考老师阻止他，但颜科一低头从老师胳膊肘下钻了出去。

“我是17考场的。”颜科着重咬了17二字，口齿清晰，“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走了啊！”嘴向着监考老师，眼睛却看着卫晟南，给了她一个眼色。颜科脚还未好利索，一蹦一跳离开考场，卫晟南一直目送着他的侧影从窗前消失。17考场在另一栋教学楼里，从这里赶过去最快也要一刻钟。

老师狐疑地让卫晟南坐下，命她开始写题，卫晟南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先考试吧，结果一看转考证她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颜科把准考证拿错了。

卫晟南的腿几欲站起来去找颜科，但监考老师因为卫晟南实在可疑，来回在她的附近转悠，残存的理智把她钉在座位上，她先写选择题，表面上镇静自若，大脑却在高速旋转。

17考场。颜科刚刚说了17这个数字，她的考场号的确第二个1略粗，这么说他们俩座位号重了，而她的考场号被人动过手脚，也不一定是17考场，也有可能是12。

月考的临时准考证不覆膜，也没有照片，只有姓名班级和考号，要改也不是难事，倘若现在去找颜科，那耽误的何止半小时。

卫晟南焦虑地做着题，语文是她的强项，提前二十分钟完成了答卷，她盯着姓名信息一栏发呆，卷子是按考场收上去，排完分数再按班级分发的，桌子上的考场号与颜科的准考证上是一致的，卷子也按考场排，她不敢确定自己的考场号，如果写上自己的名字，恐怕这场考试要作废。

“别忘了把名字写上。”监考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立在她身后催促。

卫晟南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崩溃，右手颤抖着签上了颜科的大名和学号，每写一笔，都在心里狠狠骂一句。

“颜科，你这个……”

她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字眼，什么样的字眼也不足以表达她对他的怨恨。

这是报应，伴随着交卷铃声响起，她悲哀地想，这都是我害他受伤的报应，没准儿那个鞋，被他诅咒了呢。

她把答题卡交给老师，拿着试卷就往外跑，走廊里一阵冷风，几片雪花擦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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