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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目光瞥到远处灯光下立着的一名女孩。女孩短发齐肩,没有留刘海,脸庞的线条十分流畅,也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冷静地望着涕泪齐下的卫晟南,嘴角一丝笑,她带着怜悯的,解析意味的神情盯着卫晟南,似乎卫晟南不是人类,而是显微镜下,培养皿中的微生物。
女孩的神情像一记狠狠的耳光,甩醒了迷途的她。
也正是那无尊严的痛,许多年卫晟南不敢触碰尘封的记忆,好的坏的,一股脑锁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她没把话说死,这么多年过去,她究竟还是摆脱了非黑即白,彻底迈进了模糊的灰色地带。
她提醒自己不能贪恋来自颜科的温暖,因为从前戒得太难。
于是,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狠了狠心,把颜科关在了门外,本想说声谢谢,却不敢,唯恐自己抑制不住心中的汹涌。
家里爸妈都在,见卫晟南回来很高兴,毕竟她已两年没回家过年了,一年国内急诊科实习,一年国外学习。
卫晟北已经放假回家了,一家子其乐融融。
都说家人之间的关系像刺猬取暖,分别了以后方知团聚的难,只是要保持着距离,防止再刺到彼此。
同学聚会卫晟南参加过两次,每次颜科都不在。
第一次的她尚在大学,还未完全从失去他的哀伤中清醒,酒席间的觥筹交错与她无关,同学间的相互寒暄她觉得生疏,等到最后,等到饭店打烊,她依旧呆坐在位子上。
薛中天没来,肖婷婷没来,沈嘉林没来,蔡情没来。
颜科也没来。
他们像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消失了。只剩下卫晟南,一个人,固执地在原地守着,站着,独自一人回忆着从前。
你们都去哪里了啊。卫晟南心中在控诉,在呐喊。她平时不喝酒的,但那天独自一人喝了不少酒。她有些醉了,泪眼朦胧,每次危难之时颜科都会出现,收拾残局,送她回家,但这次没有,她像一只废弃的塑料袋,在饭店的脏桌子上趴到半夜,卫晟北打着伞来找卫晟南回家。
卫晟南恍惚地看着她手里的伞,那把似曾相识的伞,又看看卫晟北的脸,她对卫晟南说:“姐,回家了,外面下雪了。”
卫晟北扶着卫晟南踉跄着从饭店出来,一阵冷风吹得她想吐,扶着墙吐了个底朝天才算痛快。
“你这是何必呢?”
一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她接过擦嘴,却愣住了。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触感,她起身,却头晕目眩,贴着墙缓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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