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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晟南，生日快乐——”

远山回答她。

“快乐啊……白痴。”卫晟南潸然泪下。

第二次参加同学聚会则是在回国后了，这次她碰见了许久未见的肖婷婷。她还是那副样子，除了比从前瘦了些，时光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大痕迹，同学会结束后，两人从侧门走出，深冬的冷风吹得两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吃点什么去？”卫晟南此刻并不想回家。

“老三样儿？”肖婷婷挽住了卫晟南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笑。烫菜，乳饮料和烧烤，是她们从前的最爱。

穿过繁华的步行街，轻车熟路钻进胡同，简易的塑料棚子底下支着锅，咕嘟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烫菜串儿，吃遍了天下美食，最爱的还是这一口儿，或者说，这个氛围。

两瓶乳饮料碰了下，“为庆祝……嗯……同学聚会圆满结束！”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个由头。

“我们两年没见了。”肖婷婷低下头习惯性掰手指头，“你发展那么好，以为你再不会理睬我了。”

“怎么会。”卫晟南嘴上说着，心里却黯然一下，怎么，在肖婷婷看来她竟是这样薄情的人？

不过现在的她吃一堑长一智，不会什么事都要讨个明白清楚，那是孩子卫晟南才会做的事情，大人卫晟南不会。

“你不打算在国外待着吗？”肖婷婷问。

卫晟南摇摇头，“就算我要待，我爸妈也不肯，他们……”她目光躲闪了一下，“他们这次回来是让我相亲的。”

“相亲？”肖婷婷麻酱汁从嘴角漏了出来，她用手捂着，贼兮兮笑了。

卫晟南给她看照片，爸妈心中的理想女婿，已经见过两面。

“你喜欢吗？”肖婷婷还是那个肖婷婷，一句话直插卫晟南心窝。

“还好吧。”卫晟南苦笑。她努力回忆下那个憨厚学长的模样，无奈他的面孔一片模糊。

边喝饮料，卫晟南边想，自己也是相过亲的人了，不是说相亲不好，而是好像从此后人生再经不起偶然的相逢。

“你穿这身儿，不像来吃麻辣烫的。”肖婷婷咬了一口烫海带，鼻尖冻得通红。

从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像，卫晟南不想讨论自己的外形，她岔开话题，“你最近怎样？”

肖婷婷说：“我啊，工作特别忙，做房地产销售，你知道的，公司指哪我就去哪，一点儿人身自由都没有，对了，前段时间我碰上了颜科，他要买房子，你说怎么那么巧……”肖婷婷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了禁忌，小心翼翼地望了卫晟南一眼。

一时间，两人竟无法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卫晟南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做了一个回绝的手势，“今晚我们不谈论他。”

“就是，不谈论他，那么久远的一个人了。”肖婷婷嗫嚅道。

虽然两人都谈着近况，但卫晟南的心却越来越沉，买房子，他买房子做什么，会不会已经订了婚，准备买房结婚？

越想越折磨，卫晟南无法再把饭吃下去，她借口早回家有事，匆匆与肖婷婷离开这些熟悉的场景，走到僻静处，忽然传来一两声吉他和弦，再熟悉不过的旋律一下击中了卫晟南的心脏。她愣住了，肖婷婷也愣了，两人静静站在街上，听着不远处酒吧传来的一首歌。

借我一个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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