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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林气极反而笑了，他走近蔡情，说：“没错，就是为了她。最起码，她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欺负别人。”

一语过后全场寂静，似乎每个人都在反思，无缘无故戏弄一个女生并不是件光彩的事。

沈嘉林和肖婷婷架着双腿冻得打颤的卫晟南，推开人群往外走，迎面碰上颜科。

颜科看看沈嘉林，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卫晟南，以及不远处崩溃大哭的蔡情，一语未发，转身离去。

他们把卫晟南送回家，卫晟南头回庆幸自己家这么近，进了屋沈嘉林礼貌地离开了。

卫晟南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平息了激动的心绪。肖婷婷帮她擦着头发，她们彼此都没有言语。

体育课下课铃响了，肖婷婷哎呀了一声，说薛中天还在校门口等着，说要先走。

卫晟南喊住她，“衣服，衣服是你拿薛中天的吗？”

肖婷婷仔细看了看卫晟南穿回来的衣服，“不是，没见过，应该是沈嘉林的吧？”

“那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过去。”卫晟南说。

她匆忙穿上干衣服，带着沈嘉林那件衣服返回教室，屋里气氛怪怪的，卫晟南低头回了自己的位子。

蔡情还没回来，卫晟南赶紧把衣服递给沈嘉林，“你的衣服，谢谢你。”

沈嘉林拿着衣服，还没说话，颜科大阔步进来了。

“谢谢帮我带进来。”颜科把衣服拽走了。

没容卫晟南说话，他就戴上了耳机，重重地立起一本书，隔开了卫晟南的目光。

“谢谢你。颜科。”卫晟南真诚地说着，转过了身。

颜科没有回答，他大概没听见。卫晟南想。她抬头看看沈嘉林身着白衬衣，后背挺得非常直的身影，有些后悔问他借书读。

她有许多话想跟颜科说，但话到嘴边又都溜走，总是这样，心里有十分，讲出来却只有一分。

书这边的颜科，双唇轻轻一动，无声地回答道：“不用谢，卫晟南。”

蔡情回座位的时候双眼通红，眼皮是肿的，她怨恨地看了卫晟南一眼，而卫晟南也不甘示弱，抽屉里的几本厚书拿出来，堵在两人之间，当她放低点身子趴在桌上时，就不用看到蔡情的脸了。

课上到一半，一张小纸条推到做笔记的卫晟南面前。

“对不起。”

上面蔡情用红色笔写了三个字，右下角画了一个哭泣的脸。

卫晟南没有回复她的纸条。

考试一场接一场，十分密集，终于有一场考试颜科和卫晟南又分到一起，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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