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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卫晟南的出现与提供的信息过于猛烈和突然，沈嘉林外表坚硬的壳好似有了可以攻克的裂缝。

“我的家庭，你是知道的，我的恋爱和婚姻怕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蔡情她入不了我家人的法眼，我给不了她什么。既然今后没有保障，为何不在一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就掐灭了，省得后患无穷。”沈嘉林望着颜科，真诚地说：“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敢于一切为敌，破釜沉舟的勇气，我恐怕是没有的。”

颜科嘲讽一笑，也真诚地对沈嘉林说：“别提什么破釜沉舟的勇气，你不往前冲，是还没碰到让你不顾一切的人，说白了还是不够爱而已。”

沈嘉林没言语，抄起手边的球，奔回球场。颜科没跟上，他好似被人抽取了全部力气，静默地看着沈嘉林运球上篮。

沈嘉林遇到她了。颜科从水箱里拿出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沿着他的喉咙流淌。

他当然知道卫晟南在S市，而且也知道她租住在距离单位不远的旧筒子楼里，为了上班方便。她总是第一个到单位，刮风下雨从不迟到早退，并且经常加班，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似乎她手头做的这件事，非常重要，非常有趣，就像她高中时期一样。

颜科是从小散漫惯了的，仗着聪明成绩不好也不坏，自从进了老徐的班，遇到学习认真刻苦的卫晟南，他好像打量显微镜下的微生物般好奇。

卫晟南。他轻声念着她的名字，这三个字在无数个漫漫长夜中陪伴着他。他也曾回到越城，有意无意地碰见过她，有一次她喝得烂醉，是他把她送回了家。

再次见到卫母，颜科有些犯怵，他畏惧这名意志坚定得可以敲打一切的女人，也佩服她为了担保女儿的未来，像豹子一样敏捷利索地清理着女儿前面的障碍。

卫母夜晚来到他家，沉静地与母亲谈判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晚下了场声势浩大的雨，好像老天爷都在为她助威呐喊。

“既然送回来了，那我谢谢你，也请你快点离开。”卫母把卫晟南安置好，语气冷淡地说，“有时候忘性大也是件好事。”

颜科默默地把瓶子捏变了形。

真要命啊，十几岁时爱上什么人。若是伤得深，恐怕今后不敢触碰这一类型，若是爱得切，恐怕是如同摁了复制键，看谁都像她。

活得太明白了，不是件好事。

世间始终你好

第四章

【54】

因为他们送蔡情去医院了，有两门课的分数是零分。卫晟南和颜科在办公室门口站着，等着双方父母听老徐训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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