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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跟乱七八糟的朋友这这那那，听见没，那个什么蔡情，颜科，统统不许。”卫母声色俱厉。

卫晟南唯唯诺诺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到校，全校都传遍了卫晟南与颜科双双逃离考场的英雄故事，流言四起，卫晟南拎着水果去看望蔡情的时候，把流言跟她学了一遍，笑得蔡情在床上直哎唷，“这帮人的想象力，还上什么学呢，做编剧不好吗……”

卫晟南把二模答案和卷子都留给蔡情，让她别落下功课，看着她吃了饭，才回学校上自习课，还没进教室，里面走出来个人，沈嘉林堵住了她，“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卫晟南探头往教室看看，颜科的位子空着。她把书包先放座位，跟着沈嘉林绕到走廊偏僻些的角落，站着等他说话。

“你去看蔡情了？”沈嘉林声音很低，卫晟南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

她点点头，“蔡情状况好许多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要耽误三模考试，没人照顾她，我只能偶尔去一两趟，我妈管我挺紧的。”

“那以后，我一三五，你二四六，这样行不？”沈嘉林说着掏口袋，“我给你点钱……”

“不不不，探望她的这点儿花费我还是有的……”但没能推动，沈嘉林执意把钱往她的口袋里一塞，动作有些急，有些狠，他情绪看上去略失常，但又极力克制。

“你怎么了？”卫晟南问。

沈嘉林没回答，径直走了。

颜科晚自习没来，班里秩序一如既往，卫晟南时不时望下他空荡荡的位子，只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放了学，她做贼似的用教学楼下的IC卡电话机给颜科打电话。颜科的手机号早烂熟于心，她就着微弱的光，确认身边没有任何人，才一个个数字敲出来。

响了七八声，卫晟南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差点要放弃了，那边颜科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哪位？”

她用手紧握着话筒，结结巴巴地说：“是我。”

“等会儿。”颜科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声动响过，他说要换个地方说话。

“两年来，这是你头一次给我打电话。”颜科的声音中透着喜悦，“你没在家吗？这是哪里的号码？”

“我怎么敢在家里给你打电话，这是学校楼下的公用电话。”卫晟南说，“你今天晚自习没来？”

颜科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来，“你知道我在哪跟你说话吗？”

“哪儿？”卫晟南心想该不是洗手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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