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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人呢？”卫晟南问。

“他们平时不住在这，在S市。他们把这儿当储藏室的，一年半载回来一趟。”沈嘉林边跟在四处参观的卫晟南身后，边说。

“从高中开始？”

“从初中就这样了，一直是我一个人。”沈嘉林说。

原来从初中就一直是他自己住着，好像从前没有留心过这些细节，也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沈嘉林一般。

“看你那同情怜悯的表情，”沈嘉林指着卫晟南嫌弃道，“我很耐得住寂寞的，没你想的可怜，其实一个人住挺好的。”

见卫晟南还要往三楼走，他主动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

顶楼俨然一个空中花园，郁郁葱葱全是茂密的扶郎花。

卫晟南惊喜地跑过去，东摸摸西看看，她自高中起就喜欢这种茎秆特别长，花色繁多的植物。

“你种的？”卫晟南上手就摘，不一会儿摘了一把。

“一个朋友种的，我偶尔浇浇水。”沈嘉林说。

摘了花，两人回到一楼客厅，卫晟南要去卫生间取水插瓶儿，被沈嘉林唤到厨房，“来厨房接水，厨房的水龙头装的有过滤器。”

“就是得有点微生物……”没容卫晟南说完，就被推去厨房。

“你那套过时了，会加速花茎的腐败的。”沈嘉林寻了只空瓶，接了半瓶水，往里兑了盐和糖，把花整整好放了进去。

卫晟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他，这人还是那么龟毛。

“你今天找我，不会是心血来潮吧？”沈嘉林问。

卫晟南摇摇头，“不是，我找你有事的。”她从包里拿出空白的请柬和信，以及在肖婷婷和颜科那里搜罗的线索，展示给沈嘉林看。

“我最开始以为是你弄的，你要跟谁结婚了，把我们都召集到一起，你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不是。”卫晟南说。

“我没这么浪漫。”沈嘉林说，他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来，“常年没人收拾邮箱，我差点跟一堆报纸杂志一起扔了。”

卫晟南翻找沈嘉林这封，请柬都是一样的，信却一个字都没有写，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反复检查了几遍，卫晟南失落地说。

沈嘉林翻了翻卫晟南带来的东西，“这些有那么重要吗？谁寄的？”

卫晟南没说话，她把自己陷进松软的沙发里，一语不发。她怀疑过肖婷婷，也怀疑过颜科和沈嘉林，现在他们都排除了。

“你问颜科了吗？”沈嘉林问，“这像是他能想出来的主意，”沈嘉林一脸嘲讽的笑，“幼稚不堪却又自以为浪漫得不得了，好像只公鸡一样到处打鸣，到处宣扬。”

“不是他。”卫晟南说着，想起了跟他形影不离的李玥，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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