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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班了。
卫晟南的心跌倒了谷底,她坐在位子上,终于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他怂了,他居然先于她怂了。
太莫名其妙了,太难以置信了,卫晟南边哭,边恨恨地回忆着与颜科的点点滴滴,他突如其来的温暖,以及因不愿意换座位与老徐公然对抗,甚至带着一帮人打架捣乱,他敢逃掉考试,他敢把卫晟南护在身后,撒着不着边际的谎,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颜科居然在高考前夕退缩了?只要高考结束,他们不就自由了吗,难道再熬这么十几天都不行?
晚自习放学,下着雨,她没拿书,没打伞,脱了校服裹着箱子,在学校门口等颜科。雨越下越大,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浑身如同泡在河里的海绵一样,沉甸甸的,冷得浑身发抖。来往的学生奇怪地打量着她,可她不在乎。颜科出来了,他看到卫晟南站在门口的样子,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给她撑着伞,见她抖得好像筛糠,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被她拽下来丢开。两人面对面,卫晟南盯着他,他的目光望着她身后的某处。
“他们都知道了。”卫晟南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夜色中无比生硬和急躁,十分难听。
“你说话啊?为什么转班?”卫晟南又问。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你对谁都一样?如果都一样,那我宁愿不要。”
颜科把伞往她手里一塞,侧过身走了。
卫晟南再追。
颜科说:“卫晟南,以后别来找我了。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影响学习,”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而且,现在学校里的谣言什么样的都有,我跟你不一样,不想让人对我,和我们家说三道四,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卫晟南捏着伞柄,上面还有他的温度。有这微弱的温暖,她才感觉到周围的冷,以及孤立无援。
好伤人啊。卫晟南深叹了一口气,才能缓解胸口的疼痛。
她转过身看颜科的背影,嘲笑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她把颜科给的伞往地上一扔,依旧淋着雨回家。一阵风吹过,伞打着旋儿滚到路边的泥泞之中,雨水在伞布上弹跳着。
雨停了。五月的夜晚突然变得温柔动人起来,空气中的雨水气混合着路边植物的味道,很是好闻,一轮硕大的月亮升上天空,没有一缕云遮蔽。
地铁两站地,她步行回去的,边走边哭,起初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后面开始泣不成声。
美好的,鲜嫩的五月的夜晚,卫晟南哭得发烫的脸被晚风轻柔地抚触着。
回到家,卫母与她冷战,在吃饭的时候,卫父低声劝她,“快高考了,收收心,别跟他联系了吧?”
卫母听罢,把碗筷一扔,站起来就离开了饭桌,留下父女三人面面相觑。卫晟南觉得头晕脑胀,摸索着也要站起来离席,却又跌回座位,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膝盖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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