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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坤宫里头也不知焚着什么香,萦绕在鼻尖,丝丝入扣。
芳心识相地退了出去,还笼上了帘子。
好容易才来一趟,她哪敢生出半点事端。
可怜见儿的,那样矜贵的官家小姐,一旦是入宫之后,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和着泪往肚子里头咽了。
好歹也是荣光了这数年之久,比之宫里的其他女子,到底要幸运许多。
孙岩破见芳心一脸忧惧,笑道:“眼看着咱们玉坤宫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怎么见你还是这么丧气?怎么?不欢喜?”
“如何欢喜?”芳心不答反问,“苦的到底也是咱们主子,这宫里的荣宠,哪里是有定数的?全凭个人运气罢了。之前咱们主子吃苦受罪那么多的时候,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孙岩破一听,登时就没了半点喜色。
“可是现如今,皇上到底是来了。”
“皇上为何会来?”芳心冷笑,“这其中缘由,主子知道,你我知道,这后廷里头各宫各院的娘娘也都知道。”
芝兰坊,司丽楼。
甫一入夜,便见着芝兰坊来往的沟渠之中也不知有多少灯船,绮窗丝障,珠帘十里。
正度者喧嚷不绝,男男女女混迹一处,满街都是脂粉香气。
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处坐在马车里头,缓缓地往司丽楼。
这个时辰往芝兰坊去,实在是不该乘车,思量半晌,二人还是下了马车,徒步前行。
若非是司丽楼出了人命案,他们也不会过来。
听闻司丽楼今日傍晚时分死了两个姑娘,玉无望跟风长栖都觉着奇怪。
毕竟当初他们可是亲眼见着这司丽楼里头的暗卫的,那么多,一个个都武艺高强,按理说,这司丽楼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风长栖兀自想着,玉无望将她拉进怀里,错开人群。
开阳、叱离还有司缨也在旁边护着,风长栖扯了扯嘴角,“师父,我自己能走。”
“此时人多。”玉无望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个奶娃娃般的护庇护,“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风长栖不再多话,好容易才走到了司丽楼。
寒风侵体,风长栖被冻得瑟瑟发抖。
今日整个司丽楼都没了客人,冷楚坐在一边,一脸阴沉,见着风长栖跟玉无望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对不住,未曾远迎。”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哪里还有心思去迎接惊云司的人?
风长栖苦笑两声,“冷姑娘,难为你了。”
“我又有什么好难为的?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姑娘,”她摇了摇头,一脸感喟,“今年也不过才一十六岁罢了,还是个清倌。”
言语之中尽是对那两个姑娘的同情。
“那些人我已经派人抓住了,交给惊云司发落。依着我的脾性,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冷楚冷笑两声,“可若是这样,我也就成了杀人疑凶了,是以这才麻烦了惊云司。”
风长栖听了,微微颔首。
冷楚又说了三两句,将这一次的起因都说了一通。
玉无望一脸青黑。
“叱离,”玉无望冷喝一声,“将此人带到惊云司,明日斩首示众。”
能让玉无望如此动怒,可见此时非同小可。
叱离半点都不敢耽搁,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带着人往偏房去了。
女子以姿致为主,容颜乃是次要之属,是以这司丽楼的姑娘,不仅仅一个个生的十分貌美,也各有才艺傍身。
虽说是娼家出身,可是薰心纨质,淡秀天然,比之官家小姐也是半点不差的。越是这样,就越是惹人眼红,许多男子身上没有多少银钱,就存了歹心。
这一次冷楚是未曾防备周全,这才叫这司丽楼平白无故损伤了两位姑娘。
风长栖见二人衣不蔽体,一脸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也颇有几分不忍,匆匆别过面孔,走了出去。
这是风长栖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沉默。这并非是头一桩杀人案,但是这一次,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
风长栖吸了吸鼻子,“师父,咱们去吃几杯酒水吧?”
天这样冷,这会儿连一颗心也冷的如同处于冰窖之中。
玉无望看定风长栖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应了一声。
偏得二人还未走到晨香坊,就见画姗跟卿阮脚步匆匆往他们这头来了。
风长栖心里觉着老大疑惑,待她们二人走近,忙不迭地问道:“这样的大雪天,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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