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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天公不作美，看起来屋逢雨漏不太能躲得过去，他半杯咖啡下肚后，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起，这个铃声不同于接待雇主的那个，是他的私人号码，他只好内心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接电话。

来电者是他在国内的朋友，是个医生，律师看到这个号码就大概已经猜到来电内容了。

果不其然。

“小金，你让我帮你盯得那个文小姐，刚刚醒了。”

律师心中无奈，放下晃着半杯咖啡的海鸥杯，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个大叉，还不忘跟那边的医生调笑：“怎么，失忆了吗？”

医生的语气倒是很严肃：“小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文先生已经接到通知往这里赶来了。就算是医院里的文馨，也被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她身边除了警方的保护，还有懂医学的人，文小姐的点滴和药物全都要他看过之后才能使用。还有，他们就要起|诉杨刚了。”

律师揉了揉眉头：“好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文钦那不是辛欣犯的事吗？”

医生：“不是文馨要起|诉，辛欣好像已经落网了。是另一个叫姓言的人。貌似是被杨刚亲手打死的，苑氙流疗养院很多人都决定出庭作证。”

律师猛地起身：“那个什么狗屁疗养院不是早被杨氏啃下来了吗？上次才集体出庭作证那什么羊虐待辛欣吗不是？”

医生：“是，哎。但是那个小姑娘死了。他父母天天抱个照片就蹲到那个疗养院门口，瘆得慌啊，里面又都是些小姑娘，一来二去良心不安，早都想反水了，这下警方加大了对杨氏的调查，个个的蹦出来……”

律师太阳穴突突地疼：“警方那边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里面有人吗？”

医生：“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就是个大夫，打听太多也不合适。但最近国内风声挺紧的，那个文斌大病初愈后，身子都不好好养，天天出外勤，这些警察现在都把执法记录仪挂在身上，干什么去了哪拍得一清二楚，给了我们很大的不便，天南海北的跑，抓了不少人，而且我听他们的话，还打算用辛欣引出杨刚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金律师：“多谢了。我最近事情太多，回去一定请你吃饭。”

医生听得出他话里的疲惫，顺着台阶道了别，电话挂断后一分钟，律师都在消化着大大小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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