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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护骨赤狄阴差阳错的在七层楼上撞见了萧靖,两人一番硬拼重伤了他,不曾想被剑庐的师兄妹联手破掉护体金钟罩,更是被破空剑刺伤多处要害,借机翻滚出去撞破护栏掉落进龙沅江内,幸好犀照号战船上张苍水鬼营在水下巡查,便顺手捞起他抬到游骑军统领崔含章处。
另一边鸣金楼下三楼及船上各处在水师士卒的协助下扑灭大火,但上三层已经全部烧起来了,楼上各种香料布料胭脂水粉等都是助燃剂,后半夜的西北风刮的厉害,风助火势,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上,此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三楼被大火吞噬,陆续有木梁廊檐断裂掉落江中。
此次火灾堪称是鸣金楼自建成以来遭受的最大损失,一座巍峨气派的鸣金楼被烧的只剩半截楼体,破败不堪俨然如废墟,杂役婢女等死伤无数,萧靖被徐文长推宫过血醒过来后看到此番景象,气的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恨的咬牙切齿,从牙缝中一字一字的蹦出:“崔含章,老子跟你没完。”
“哎吆,这不是萧大少爷嘛,气大伤身呐。这把火虽然烧的漂亮,但本侯保证绝不是崔含章放的。”
“你瞧,这水师和游骑军的兄弟都帮忙救火呢,否则哪里会给你保住半座鸣金楼!”灵武侯柏言秋双脚刚落地,一边嘲讽着萧靖,一边指着水救火的士兵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唱双簧。萧靖此时被人搀扶才勉强能够站立,听到柏言秋这般言语,有气无力的骂道。
“萧靖你大爷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人用强弓借助西北风越过我们的封锁线火烧鸣金楼,刚才这位大高手可是亲自踏浪追击的,若是崔我们干的,何须如此麻烦?”柏言秋可不是吃亏的主,直接反骂回去,并用手指出刚才出去追击的灰衣老者。
“鸣金楼若非是被你们扣在东云门码头,哪里会被人放火烧毁,此事崔含章必须给老子个说法。”萧靖此时不讲理,咬住崔含章不放。
“有个屁的说法,别当太康城里的众爷们都当傻子,以本侯看来,鸣金楼与兵部武库丢失的黑火雷、绿水营谍子的关系先说清楚吧。”
“姓柏的,你血口喷人,捉贼拿赃,拿不出证据就敢栽赃嫁祸,老子去御前告你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甲板上吵了起来,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救治伤员要紧,大少爷还得拿个主意,鸣金楼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徐文长低声提醒萧靖,此时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萧靖环顾一圈,看到凄凄惨惨的状况,强忍下怒气,与灰衣老者商量带着部分伤员先去城里萧氏钱庄落脚。
“既然崔统领和柏侯爷这么看重鸣金楼,那就交给你们处理好了,咱们回城。”萧靖与灰衣老人商议后便决定带着部分人离开鸣金楼。
“慢着,既然萧大少爷这就要抛弃全船的人与不顾,那咱们就要把话说清楚,今夜是谁放的火,游骑军早晚会查出来,鸣金楼所有的人都须登记造册,查验清楚之后才能放行。”柏言秋绝不是吃素的,一句话便挑拨的人心惶惶,甲板上百来号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投向萧靖的眼光都暗含着不满。
柏言秋来时便已经与崔含章商议一致,鸣金楼上竟然有灰衣老者这样的绝顶高手,踏浪而行来去自如,弓弩箭矢不能阻拦其分毫,完全是超脱了掌控范围,况且今夜有第三股势力在游骑军和水师眼皮底子下火烧鸣金楼,此时再要强行封锁扣押鸣金楼,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激化与萧氏之间的矛盾。
此时萧靖想带走部分人马去钱庄落脚,那么就得给他套个紧箍咒,只要所有人员信息登记造册,行踪落脚点记录在案就相当于拿到了萧氏的背书,日后这群人出了什么问题都会找萧氏算账,更何况这一把火很多不该烧的东西估计也被烧了,萧靖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游骑军的。
“柏言秋,你不要太过分了,行事要三思。”萧靖听到柏言秋这般言语,当然是怒不可遏。
“宁思一时进,莫思一时停。鸣金楼这个漩涡,进来了就没容易出去,不怕告诉你萧靖,御史
中丞的奏折已经直送圣上的中军大帐,一切事宜都要圣上亲裁,本侯和崔统领也不过只是执行者而已。”柏言秋平时便看不惯萧氏的跋扈,如今逮着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人潮人海中,有的人能始终屹立不倒,有的人却会泯然众人矣,灵武侯可莫要把路走绝了。”萧靖此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但形势比人强,太康毕竟不是晋安府,有着种种规矩限制,更有各方势力博弈制衡,灵武候站在国事大义层面逼迫鸣金楼,萧氏也没法反对。
灵武候柏言秋抬起右手亮出游骑军统领令牌,满船士卒拔刀,四周战船上的游骑军全都搭箭上弦弓弦紧绷,码头栈桥上的骑兵立刻围住萧靖的护卫仆从,局势十分微妙,“我柏氏一族只有战死沙场的硬骨头,就没有碌碌无为的庸才,游骑军也好,灵武候府也罢,全都是效忠圣上的臣子,今日有谁不配合登记造册的,格杀勿论!”
“杀!杀!杀!”游骑军与水师全都以刀背拍甲,回应灵武候的军令,整个东云门码头的上空中充满了肃杀之气。
整个码头被火把照的亮如白昼,崔含章站在犀照号战船的高台上看的清楚,萧靖与柏言秋仅对峙了十个刹那,便吩咐手下收起武器,配合游骑军文吏记录人员信息。
“徐文长,崔统领让我捎句话,鸣金楼答应的事还有一天时间,他可不是个健忘的人。”柏言秋临走之前都不忘了给他们上眼药。
又是折腾了一个时辰,远处天边挂着的新月一点点的落下,全部人员登记造册后,大部分被带往萧氏庄园安置;灰衣老人、白鬓青年萧弈及师妹玉儿、徐文长、楼晚晴、宋卿卿等天字院的核心人员被萧靖带往城内元宝街的萧氏钱庄,这期间唯有灰衣老者往犀照号高台上看了两眼,崔含章对其印象极其深刻,眸光如电,黑夜也不能阻挡其分毫。
“给,这是哥们跟萧靖结了死仇逼出来的!”柏言秋进来后把名册甩在案桌上,懒洋洋的斜躺下,两人就这样隔着小案桌斜躺对视一笑,活脱脱的就是两个烟鬼吸食五石散的神态。
崔含章拿过名册简单一翻就再次扔回了案桌,核心人物几乎都是用的化名,多是归入萧氏族人之列,登记造册也就是给萧靖下的紧箍咒而已,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就不能好好看看?若不是这群神箭手火烧鸣金楼,恐怕咱们还真拿不到这份名册。”
“有啥好看的,世家豪阀,哪个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一个德性,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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