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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瞪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苏阮为自己忿忿不平。
这都是什么破事,常晏身上的伤也不是她弄的,现在她得照看着他,还不能有任何差错,她好像也不欠他什么吧。
怎得现在她要当他的贴身婢女了,照料他的用药敷药,真真是叫她气恼。
她暗地里腹诽着常晏,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待在他身旁,毫不懈怠的照看着他,生怕有什么错漏。
望着男人舒展的眉宇,苏阮耐不住手痒,伸出玉指轻描着男子清隽的脸庞,后她又叹了口气对着昏睡着的常晏嘟囔:“你说说你,生的样貌也不差怎么脾气那么不好呢?你若是脾气好些,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骂你吧。”
“这回虽不知你怎么受的伤,不过既然他们让我来照顾你,那我还是会好好做的,你醒了若是嫌我照顾不周,可千万别对我动怒啊。”
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苏阮有些犯困了,但她撑着神智愣是逼着自己精神起来。看轩窗外天色有些阴沉无光,她思量着是该下雨了便去关了小窗。
这时采青端着承盘走近了苏阮,承盘上搁着一只瓷碗,她将其呈给苏阮说道:“夫人这是徐总管差人送来的药。”
苏阮接过药碗拿着玉勺轻搅着碗里的如乌墨般的药,吹凉些了才坐到床沿,舀了一勺凑到常晏唇边。
常晏薄唇紧闭,温热的药滑过他的唇,顺着他清隽的脸滴落在软枕之上。
苏阮不死心的又舀了一勺喂给他,可还是未能成功喂给他。
采青瞧着出声道:“夫人您这样喂药是喂不进去的,不如您将药含在嘴里哺喂给相爷吧。”
苏阮气愤的剜了采青一眼:“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哺喂那可是要嘴对嘴的,她好歹还算是黄花大闺女吧,怎能做那样的事情,而且对方是她最畏惧的常晏,这就更不可能了。
采青垂首道:“可若是相爷一直吞不进这药,伤好不了怎么办?”
苏阮轻啧一声干脆扔掉玉勺,捏着常晏的嘴,将药一股脑的灌了进去,好在这回汤药被他吞咽了下去,她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她没好气的将空碗搁在承盘上:“你看,这不是喝进去了吗?”
采青瞠目的看着苏阮,捧着承盘惊呼:“还是夫人有本事啊。”
苏阮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说着苏阮还不忘心虚的瞥一眼躺着的常晏,希望他醒来不会记得她做的事。
常晏这一睡,睡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
常晏睁开眼后便吃力的撑着身子坐起,顶着那张苍白的脸,他环视了四周,见自己身在西苑的新房,他怔愣了一瞬。
而当他瞥见趴在床沿熟睡的苏阮时,他更是惊愕的无法言语。
许是他的动静太大,本安静趴在床沿的苏阮不满的嘤咛了声,她动了动身子睡眼稀松的睁开了眼,抬眸便见醒来的常晏她道:“夫君你醒了?”
常晏轻应了声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苏阮揉了揉眼;“一天一夜吧。”
他只记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噩梦,梦里他回到了七年前,他亲手杀死双亲的那天,他深刻的记得常老夫人那甚是怨恨的眼神,还有他浸满了鲜血的双手。
他冷笑一声怅然若失,那么多年了,他到底是对是错,他早就忘记了,可他偏又记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报应不爽吧,这是老天爷才惩罚他。
苏阮见常晏陷入沉思以为他记不起因何受伤,她便问道:“夫君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的伤吗?”
常晏苦笑着,眸里顷刻覆了层寒霜:“这伤,全拜我祖母所赐。”
苏阮惊诧道:“这怎么会……”
好歹也是亲孙子,怎么会下此毒手呢,她实在不信,祖母不应是最疼孙子的么,怎么这位常老夫人对常晏好像甚是怨恨一样。
常晏心知苏阮不解,他也不再隐瞒,他道:“我并不是常老夫人的亲孙,也就是说,她的亲生儿子并非我生身父亲,我娘是被人玷/污后怀的我,我其实连我自己的生父是谁也不晓得。”
他实在是难以启齿自己的身世,可他又无法抹灭自己骨血里有多么的肮脏与不堪。
常老夫人出身名门望族,及笄后嫁与常家诞下一子,名唤常晖,自小她对常晖便寄予厚望,常晖也很是争气,长大后不负母亲期望顺利高中入仕,常家亦是成了京都有名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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