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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暖抬手将传音诀打散,和宫城成婚五百年,她几乎从未见过菡黛。
宫城将她保护的很好,从不让自己靠近。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在宫城眼中如同珍宝一般的女人,根本不需露面,便能将他们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
玲珑阁。
素暖穿着繁复的黑红色宫装,特地用唇脂掩盖着她苍白的气色,端庄大气的出现在了菡黛的面前。
“告诉阿城到玲珑阁接我,你知道该如何做。”
将这道传音诀传给魔侍之后,菡黛正了正神色,看着刚好落座在对面的素暖,轻柔一笑道:“暖姐姐,许久不见,近日过得……”
“菡黛姑娘!”
素暖浅浅一笑,她厌恶这种虚假的做派,没等菡黛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听说,昨夜你又发病了?”
菡黛一怔,她没想到素暖如此直接。
“是啊!”菡黛看似自责般的轻拧着眉心,眼底深处的炫耀却是显而易见:“实在抱歉,又辛苦阿城陪了我一整夜,暖姐姐,昨夜你一人在宫中,没事吧?”
谁都听得出,菡黛的话是在讥讽她昨夜独守空房。
素暖收敛起心中的苦涩,淡然的抿了口杯中的热茶,依旧浅笑:“本后无事,倒是你,虽说这狐魇症无解,但等日后你能克制了,阿城也就不用如此辛苦。”
素暖的脸上依旧淡定,不见半点怒色,菡黛见此胸腔里倏地燃起一股怒火。
她看着素暖毫无波澜的脸,嫉妒充斥了一整颗心:“日后?你纠缠了阿城五百年,都未曾让他正眼瞧你一次,素暖,你如此不觉得下贱么?!”
素暖听完这话,脸上的笑意愈加的浓烈。
她早知晓菡黛今日约她见面,绝不是喝杯茶这般简单。
素暖直了直身子,脸上不见分毫的动容:“菡黛姑娘,阿城是我的夫君,他是否有正眼看我,这都是我们二人的事,与你何干?试问你是拿什么身份同我说这话?养在宫外的姬妾?或者说,连姬妾都称不上?”
素暖的声音轻柔,云淡风轻,丝毫不失去=优雅。
而正是这样的素暖,却狠狠的刺激到了菡黛。
她那张伪装单纯无害的脸倏然变得狰狞可怖:“姬妾又如何?只要我一句话,阿城便会抛下你来寻我,别忘了,他昨夜便是睡在我的床榻之上!”
素暖身子颤了颤,藏在宽大袖中的手紧攥成拳,指节犯白。
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在此刻一同叫嚣了起来。
她强忍着痛,整个人坐的笔直:“百年来阿城之所以会照顾你,不过是因为他对你中的咒术有愧罢了,不过菡黛姑娘,五百年前我祖父究竟是否害你,你自己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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