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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握拳，背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刺骨的寒意透过大衣传到了身体，季殊尧整个人毫无生气，像一尊缄默多年的雕塑，沉沉伫立在原地。

徐妙和方焯从孩子那边的手术室赶过来，两人面色阴沉，步伐看上去都很沉重，并排而行的两人谁也没有快走一步。

看到手术室门口的季殊尧，徐妙扯了扯方焯的衣袖，方焯留意徐妙的眼神，立刻懂得了他的暗示，方焯轻声叹了口气，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季殊尧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下两人，又很快低下了头。

“季先生……”方焯抿抿唇，这一整天，他告诉了季殊尧太多噩耗，他甚至有些担心季殊尧是否能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消息。

季殊尧重新抬起头，他隐在暗处的脸上明显能看出新长出的胡渣和黑眼圈，整个人无比憔悴，方焯的神情有些担忧。

“什么事？”季殊尧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后带着浓浓的倦意。

方焯叹了口气，深夜的冷空气让他全身都是僵硬的。

“很抱歉，孩子……没能救回来。”

这样漫长寒冷的夜里，走廊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连空气都似乎凝固。

过了许久，远处走廊里的声控灯都慢慢熄灭，方焯才听到季殊尧的回应。

“嗯，我知道了。”

方焯看季殊尧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难过，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合适。

人的感情并不是完全相通的，方焯即使再怎么替季殊尧难过，都无法感同身受。

徐妙拉了拉方焯的手，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方焯只好放弃了安慰的想法，跟徐妙走到了季殊尧对面的座椅旁，静静地等待着手术室内的情况。

经过两人的走动，走廊内的空气又恢复了令人窒息般凝固的状态。

手术做完时已经快天亮，几名疲惫不堪的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季殊尧连忙走过去询问情况，他猛地站起来，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上，匆匆赶来的季朝夕看到小叔这个样子，赶紧扶住了他。

医生看季殊尧的情况也觉得他需要休息，于是提出去办公室和季殊尧聊一下夏微光的情况。

季殊尧拒绝了季朝夕的搀扶，蹒跚着步伐跟在医生们的身后——此刻的季殊尧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商业大鳄，他只是一个等待着爱人从手术室出来的普通人，季朝夕看着小叔满是沧桑的背影，锁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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