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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黎琛这幅错愕的表情，季殊尧就知道他也被唐念骗了。

“陪审团里有唐念的老情人，”季殊尧从黎琛的手里夺回领带，一边整理一边说，“高中的时候夏启就把唐念当做赚钱的工具了。”

黎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夸张，显然对季殊尧的话带有怀疑。

“我高中的时候亲眼看到过他和一些老男人的床照，”季殊尧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被绿后的悲伤，“他告诉我过原因，我原谅了他。”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他自愿的。”

季殊尧的声音压得很低，黎琛突然发现自己和唐念之间还存在很多未知的领域，但他对季殊尧的话依然存疑，正当他准备开口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休息时间结束了。

季殊尧的这番话给了黎琛不小的震撼，但他向来固执，看向唐念的眼神依旧不依不挠，上官凌少表情始终不冷不热，好像这场审判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会议。

二审庭审结束，似乎所有的结果都尘埃落定，唐念被判刑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刑期多少，还要经过法院裁决。

离开时，季殊尧让司机送夏启先回去，夏启在上车前张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季殊尧冰冷的眼神，他把话都咽回了肚子。

季殊尧一个人步行在街道上，已经临近中午，很多记者和参加庭审的人员都从法院的后门走出，季殊尧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叫住了脚步。

上官凌少从后面追了上来，军用披风显得他身形颀长，格外挺拔，上官凌少脱帽示意，季殊尧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来没和他接触过，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季先生，方便聊一下吗？”上官凌少说话时看着季殊尧的眼睛，语气意外的尊重。

季殊尧点点头，“边走边聊？”

上官凌少很快追了上来。

“上官先生想要聊什么？”季殊尧低头看看腕表，心不在焉的问。

上官凌少始终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想知道，季先生在庭审休息室里告诉小琛的事情，是否属实。”

比季殊尧还高的上官凌少竟然有听墙角的爱好，季殊尧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当然是真的，已经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他。”

“那如果我将他当商业间谍的证据找到，是不是会延长刑期？”

季殊尧略带诧异的瞥了眼上官凌少，他显然没想到沉静如磐石的男人也会有这种心思。

“将他做商业间谍的事情公开，会牵扯到很多公司，你确定要这样做？”

上官凌少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上官家不怕这些，只要能让他在牢里多呆几年，我愿意。”

季殊尧大概懂了上官凌少的意思，对于上官凌少对黎琛的感情，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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